里无法自拔。
“你们......是谁?”
男子怔住了,见到眼前的陈氏子弟、老祖亲传居然比自己还吊儿郎当,甚至还有些邋遢,不禁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起来。
陈喰呢,揉着尚有些模糊的双眼,迷惘地看着他。
男子忽然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刚想拉着同伴找借口离开,身后的李红霁却抢先一步道明来意。
“在下李红霁,愿做试方人。”
试方人......?
听到声音略感惊讶的陈喰,望着屋前戴着兜帽,瞧不清面容的女子,略微思索便明白了缘由。
试方,试方,自然就是要试验改良后的秘方了。
“看来他们还是心存疑虑,倒也合理......”
搞清楚了原因,陈喰用大拇哥指了指一同前来的男子,朝李红霁问了句:“他呢?”
“在下李青笃。”男子赶紧自报家门。
“你也是试方人?”
“他只是......陪我前来。”看见陈喰问向同伴,李红霁插了一句。
李青笃自然不愿当什么试方人,如此一来也就不方便继续跟随,可他还是想留在李红霁的身边,也好防范些意外。
他对着陈喰抱拳恭敬道:“陈师兄,在下——”
话还未说完,陈喰便笑着打断:“都进来吧。”
说罢,他转身朝里走去,也不管门外正愣神的两人。
两人同时前来,却只有女子试方,而男子坚持旁观,这等明显的局面摆在面前,陈喰自然心中有数。他那套料理之法早在昨日就公开展示过,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既然男子有意,成全一下也无妨。
陈喰坐在餐桌上首,看着李青笃行在最后关上屋门,便对两人笑道:“随便坐。”
走进陈家老祖的居所,身为陈家外姓人的李红霁和李青笃很是拘束,生怕失礼显得不够恭敬,见陈氏子弟且是老祖的亲传弟子开口,他俩又不得不照办。
李红霁略微滞了滞,索性将手中长矛靠在玄关的墙上,大大方方地坐在陈喰对面,然后摘下了始终罩着脑袋的兜帽,露出了自己年轻的容颜。
精致的脸庞冰肌玉骨,鼻若琼瑶,唇若樱红,冷艳的容颜下蕴藏着宛若寒梅般的风姿。
修长的睫毛装饰着一双剪水般的眼瞳,清澈又灵动,仿佛漫天星辰坠入了其中。
一头如缎子般丝滑的乌黑秀发,随意地挽了个发髻,给略显骄傲的英姿平添了几分妩媚。
陈喰看得有些痴了,坐在桌边的李青笃不禁轻咳了两声,心中略微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坚持拽回同伴。
“东西带来了吗?”陈喰不自觉地整理起自己的头发,用问题缓解眼前的尴尬。
李红霁解下腰间的袋子,将里面的材料倒在桌面上。
一块带有鳞片的黑色蛇皮。
“这是双首玄蜧的七寸皮。”只说了这一句,李红霁便不再言语,默默地注视着坐在对面的陈喰。
陈喰并未在意两道掺杂着紧张与期待的视线,只是随意地拈起桌上的蛇皮,一手撑着脸颊,歪着脑袋感受着材料。
虽然蛇皮早已干瘪,但表面仍有光泽,而且手感有些滑腻。
他略微端详了一会儿,忽然将手中的蛇皮像垃圾一样,扔到了屋内右侧的杂物区。
李红霁心中一惊,她不明白陈喰为何要把如此贵重的材料扔掉,从见面开始自己对陈氏子弟的礼数并未有失,应该没有得罪他才是。
她正思忖着,一旁的李青笃已经忍不住了,却不敢做的太过,只能朝着陈喰抱拳恭敬询问:“不知我二人哪里得罪了陈师兄,还请示下。”
“得罪?没有啊。”陈喰被问的不明所以,但此话落在两人的耳中,却有了不同的含义。
“今日的确有些唐突,改日我——”
陈氏子弟,又是老祖的亲传弟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起冲突,李红霁按下李青笃,准备起身告辞。
“那东西,没用。”
话音刚落,李红霁一下子止住了言语,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李青笃眼中同样流露出的惊疑,却让她不得不正视问题。
陈喰也没卖关子,直接说出了原因。
“既然是双首玄蜧,怎么只有一张蛇皮?而且你带来的这皮已经坏死,不能用了。”
“坏死了?!”
李红霁蓦然起身,她为了在一众食灵者之前得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