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世？”

永兴帝和正和帝都愣住。

这有什么问题？

但正和帝很快反应过来，脸色变得难看至极，又惊又怒，全身颤抖：“你，你，难道你……”

云秀生微笑点头：“不错，我姓云，我亲爹就是云勇，根本不是什么废太子之子。”

“不可能，那么多证人……”

“呵呵，证人有什么用？贾敬贾赦甄应嘉也都是证人，不也被两个冒牌货骗了这么多年？”

正和帝全身抖如筛糠，结结巴巴道：“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们，对吧？”

云秀生摇头，无情地击溃正和帝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心理：“不不不，我可以确定我不是你张家血脉，当年应该是我爹舍不得我这个亲儿子，没有执行旧太子的命令狸猫换太子，而是直接把那位襁褓中的皇太孙送走，把我这个亲儿子当皇太孙养起来，反正就他和太子知道这件事情，太子死后，就他一个知情人，他说我是皇太孙，我就是皇太孙，嘿嘿，没想到你们还真的信了。”

正和帝更加惊怒，指着云秀生厉声喝骂：“无耻，无情无义，不忠不孝！”

云秀生笑笑：“但他绝对是个伟大的父亲，只能说，在亲情与忠义面前，他选择了我这个亲生儿子，而我呢，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成功以皇太孙的身份杀到这一步，皇位触手可得，嘿嘿，随你怎么咒骂他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你你……”

正和帝再也忍不住，仰头喷出一大口鲜血，踉踉跄跄摔倒在地。

永兴帝神情复杂地望着父亲：“父皇，这就是你说的皇家血脉？宗室才俊？父皇，你这是引狼入室，亲手把大景江山交到这样一个不忠不义之辈手中，早之前若不是你阻止，何至于此？即便划江而治也胜过现如今是不是？”

说到这里，忽然咆哮：“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们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正和帝听到儿子的指责，更加懊悔，又喷出一大口鲜血。

而永兴帝越骂越上头，抓起椅子就朝父亲猛砸过去。

正和帝则闭上眼睛等死。

关键时刻，云秀生伸手挡住再下去的椅子，淡淡道：“你打死他，还得我收拾这烂摊子，我很怕麻烦。”

永兴帝在短短一天内经历大喜大悲，从高高在上的皇帝沦落到成为废人，又被云秀生的话刺激，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冲着云秀生怒吼：“反正都是死，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

云秀生淡笑：“不要在我面前呜呜渣渣，我真的会杀了你！”

“来啊，来啊，怕你我不姓张！”

“呵呵，激将法，你以为你很聪明？”

“激将你妈个头，狗奴才出身的贱种就算夺了皇位又能怎样？沐猴而冠！你怎么对我，自有后人怎么对你！”

云秀生听到这里，反而笑了，朝永兴帝点点头：“不错，这还有点皇帝的影子，够霸气，够嚣张。”

起身，走到永兴帝面前，抬起左手，放在永兴帝肩膀上，右手捏拳，摆在永兴帝面前：“沙包大的拳头，见过吗？”

永兴帝瞳孔猛缩，感受到强烈的恐惧，本能想要后退，却被云秀生左手按着无法动弹。

云秀生则继续道：“这一拳下去，你会死，你的脑袋会像西瓜一样爆开，瓜皮四分五裂，瓜瓤溅得到处都是，你不会感觉到疼痛和恐惧，眨眼的功夫就会彻底死亡，这个世界跟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永兴帝恐惧到直打哆嗦，想求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已经被云秀生的气势震慑。

云秀生也端详着自己的拳头：“死亡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一出生就在走向死亡，谁也不例外，但是，死亡的方式却各有不同，死亡的结果更是天差地别。”

不等永兴帝接话茬，接着道：“我也会死，更无数次想象过我的死亡方式，但后来我发现我更在意我死亡的结果，我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点什么？我死后还能有多少人记住我？还能有多少人缅怀我？或者我能被后世的人纪念多少年？”

接着自言自语：“我想象过许多种可能，但我却只能抓住当下，在死亡降临之前做更多事情，我要活得精彩，死得伟大，更要名留青史，一如秦皇汉武。”

说到这里，左手拍拍永兴帝的肩膀：“我绝对不会做你这样的所谓的守成之君，说是守成，其实就是软弱，就是无能，就是昏庸昏聩。”

深吸一口气，盯住永兴帝惊恐之极的眼睛，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