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奔而至:“主子,凌帮主没意见,但三个千户不愿卸甲,说是有危险,要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宋兆庆听到这话,眯起眼睛,冷森森的杀意喷薄而出,语气寒气逼人:“跟他们说,要么卸甲,要么本公子亲自登门把他们这些年收的好处全部收回来,少一两银子就杀他们一个亲人,杀完位置!”
“是,奴才这就传主子的话。”
这奴才去了很久,却不见回来。
宋兆庆等了片刻,勃然大怒:“人呢?再去探!”
这时,四面八方传来阵阵的杀喊之声。
“铛啷——”
李春森手中的茶杯落下,摔在精致的地砖上,摔得粉碎,碎瓷片崩得到处都是。
李春森却面色剧变地冲着宋兆庆道:“公子,大事不好,快走!”
宋兆庆的脸色更加难看,还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凌永杰竟然敢背叛我?”
李春森拉住宋兆庆就走,焦急道:“公子,先别管那些,离开这里再说,万一被云秀生抓到……”
“他敢!”
“公子,人已经杀进来了,还说什么敢不敢的?”
宋兆庆听到越来越近的杀喊声,又惊又怒,狠狠跺脚:“姓云的!姓凌的!你们等着,本公子先出去躲躲,回头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土皇帝!在扬州,动我宋家一砖一瓦都得死!敢擅闯宋家大宅,我要灭你们全家!”
说着,与李春森直奔卧室后边的私人小花园,钻进假山中,奋力推动一块巨石,露出一个宽敞的洞口,冲着李春森道:“李先生,这是我父亲亲自打造设计的密道,可以直通城外,只有我们父子俩知道。”
李春森回头望了一眼已经乱作一团的宋家大宅:“其他几位公子和老夫人、夫人怎么办?”
宋兆庆面无表情道:“大敌当前,能活一个是一个,如果他们遇害,本公子自会为他们报仇雪恨,父亲不会责怪我的。”
李春森闻言,只觉得阵阵寒意直逼头顶。
这位大公子,着实心狠。
但也确实是当前最佳选择,局势不明,敌人强大,活一个算一个,总比全死在这里强。
想到这,当头钻进洞里。
刚弯腰,忽然觉察到背心传来微微凉的触感,仿佛有什么东西顶了一下,跟着就觉得身不由己地向前扑了两步,听到“笃”的一声闷响。
低头看,一根黑黝黝的枪杆钉在面前的墙壁上,枪杆上还沾染着些许鲜血。
长枪?
血?
钉在墙上?
李春森哆哆嗦嗦地伸手抚摸胸口,摸到那根冰冷的枪杆,瞬间被巨大的恐惧笼罩。
被一杆长枪穿胸而过钉在墙上!?
谁干的?
在哪?
然后意识一点点涣散,眼前一黑,挂在依旧颤抖的枪杆上一动不动停止呼吸。
宋兆庆本打算做做尊重的样子,让李春森先走,反正不差这一两步。
可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着钉在李春森胸口且依旧在颤抖的长枪,感受到强烈的恐惧,双腿颤抖,身如筛糠,本能想要不管不顾地钻进地道逃跑,仅存的理智又告诉他绝对逃不掉,敌人已经近在咫尺,身体更已经被强烈的恐惧支配,甚至无法抬脚迈出哪怕一步。
直到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宋大公子,怎么不跑了?你让我觉得很无趣啊。”
他战战兢兢回头,看到一个高达俊朗的年轻人,脱口而出:“云秀生!”
云秀生笑眯眯地点头:“不错,就是我,没想到咱俩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的。”
宋兆庆强忍惧怕,贴着假山墙壁缓缓蹲下,努力让自己冷静:“云秀生,你不能杀我。”
云秀生笑笑:“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到这话,但我只想说你把自个儿看得太重要了,宋兆庆,你老爹那个身份确实不好杀,但你算什么玩意儿?无官无职,杀了你能怎的?除了你那看似高高在上的老爹外有谁在意你的生死?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你死呢。”
“我……”
“行了,别废话了,我没兴趣,当然,我也不会杀你,我要杀你,你在大厅里的时候已经死了,”云秀生撇撇嘴:“我比凌永杰早到一盏茶呢,之所以留你到现在,就是想顺藤摸瓜找到你家的密道。”
说到这里,露出得意的笑容:“你家密道一定不只是逃生那么简单,肯定还藏着一部分财富,对不对?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