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智,皇上只会更愤怒。
算来算去,还得是云秀生最合适。
是以咬牙点头:“好,一百万两,分两次给,第一批五十万两三天后给你,剩下的事成之后给你,一两不少!”
云秀生却依旧摇头:“三天后,我要送珍大爷回金陵老家。”
“啊?”王子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送珍大爷?”
“有问题?”
“蓉哥儿呢?”
“蓉哥儿忙着逍遥快活,哪里受得了这个罪。”
“这……”
“正好我在金陵有点事儿,要在那边待至少三个月,所以你只有三天,哦,不,两天半时间,过时不候。”
王子腾恨得牙根痒痒,却不得不重重点头:“我这就传信,银子中午就送到。”
他王家不缺银子,刚才只是本能地拖延时间,不想露富。
可事已至此,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五十万两银子而已,他王家不在乎!
王家本也是富贵人家,祖上数代高官,现在更与西洋人做生意,赚得盆满钵满,已经远远超过贾家,比薛家也不差多少。
五十万两银子真不算什么。
渡过这道难关,多卖几张从西洋进口的玻璃镜就赚回来了。
云秀生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伸出右手,跟王子腾轻握一下:“王大人,合作愉快。”
又笑眯眯道:“我就喜欢跟王大人这种痛快人打交道。”
王子腾恨得咬牙切齿,却陪着笑脸问:“快说,你有什么办法?”
云秀生往椅背上一靠,依旧笑眯眯的:“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说了帮你度过这道难关,那就一定会帮你,见着银子我就出手,你啊,回去等消息就行。”
王子腾憋屈得要死,银子花了,却连一点准信都没,这算什么事儿?
这么多年,谁敢用这种态度对他?
可面对永兴帝的清算,他却不得不向云秀生低头,重重点头:“好,我这就回去凑银子,午饭之前准时送到,绝不耽误你南下。”
云秀生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子腾也不磨叽,起身拱手,转身就走。
半个时辰后。
王子腾的管家登门,送上一叠银票,加起来正好五十万两,不多不少。
云秀生拿着银票直奔景升票号。
景升票号就在朱雀大街上,并且位于皇城根下,距离宫门也就三五百米,但规模不大,正面只三间大小,很低调,很清净。
云秀生进门,原本神情冷淡的伙计扫了他一眼立刻变了脸色,热情洋溢地笑道:“这位爷,请坐请坐,请问您是……”
“存点银子,跟你们东家说好了的,”云秀生随手把王子腾的银票递过去:“五十万两,一两不少,一两不多。”
“您来雅间坐坐,我给您泡茶,生意上的事儿不着急。”
“嗯,”云秀生跟着进了雅间坐下,伙计进进出出地端上水果点心瓜子糖果等等小零食,摆了一大桌:“爷,您看还缺不缺什么?”
云秀生笑笑。
这伙计肯定是认出他来了,并且知道他的身份,必然是太上皇交代过。
老太上皇倒是够意思。
那王子腾的事儿就更好办了。
取出银票放在桌面上推过去:“你验验,再拿一套文房用具,我给你东家写一封信。”
“您稍等。”
“嗯。”
文房四宝上全。
云秀生提笔写了一封信给“刘震”,让“刘震”帮他向太上皇传话。
多此一举,但有必要。
太上皇他老人家也是要面子的。
写完,晾干,塞进信封里,用自己的火漆章封口,交给伙计,务必第一时间送达。
伙计郑重收下密信,并立刻派人送出去。
然后给云秀生办了存票,并免了种种费用,随时可以全额提取。
嗯,现在的票号都这样,存钱不但没有利息,还得给票号缴纳一部分保管费、运输费等费用。
当然,对用得着票号的人来说,那点费用不值一提,不用银票就得随身携带许许多多的银子做生意,危险不说,还很麻烦,运输费用比手续费贵多了。
要不然票号生意也不能越来越普及。
只是用银票办存款,这事其实不符合规矩,因为接受银票的票号无法确定别家银票的真伪,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