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见不?”
林超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俞小姨,咽下一大口后方才说道:“老将军说了,除了陛下亲来,否则谁都不能把人带走。”
话才说到一半,俞小姨已然发愁,于是他加快语速补充道:“但是没说不让见人啊,想见见呗有什么不能见的?”
俞小姨一喜,然后又马上嗔道:“臭小子,说话大喘气的戏弄谁呢?去,罚你去把人请进来。”
林超还想说点什么,然而俞小姨反手就把酒壶抱走,弯腰要往食盒里放,给他看得‘别别别’的叫唤,马上便悻悻然的挠头起身,往门外跑去。
这时,俞小姨回头朝铁笼里的刘兆明小声道:“刘公公,你不信我没关系,外头几位大人你总信得过吧?他们说地下出事儿了,急着见你我就帮你领进来了。”
一听是地下出事,刘兆明绷不住了,一睁眼他便问出憋了足足三天的问题:“那你又是如何进来的?”
俞小姨眨巴着美眸,顿了片刻便抬起手来搓手指:“有什么是这个解决不了的吗?”
刘兆明顿时合上眼,懒得再问。
却听俞小姨接着说道:“我俞家的人脉本来就广,我就花了点钱疏通了门路去见了大理寺卿,一说是来见刘公公的他就准了,礼物都没来得及送呢,大理寺卿真是个好人。”
刘兆明心道屁的好人,但不等他腹诽,几位神色慌张的中年人已经奔到跟前来,一连说着‘东洲失火’‘气损海逝’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暗语。
俞小姨一边暗暗偷听,一边抓住归来的林超到边上打趣,直至一股子杀意化作阴风袭来,吹得她猛一激灵。
“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可是真心想为温柚报仇?”
刘兆明的声音原本奸细,此刻却被怒火摁压出几分低沉。
几位大人说别的他都听不进去,朝天楼没了就没了,他转头就能再造近天楼登天楼,根本伤不到根子。
然而他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刘崇失踪了。
而且是被一伙无面甲士给带走,此前长安根本就没听过这号人!
第一反应,他便再次想起韩昭那可恨的模样,以及当日在荷园的直接宣战。
于是不等俞小姨回应,他立马再问:“你与温柚相识不过区区数日,还曾受她软禁,为何心念着她?”
此时俞小姨也做足兢惶错愕的模样了,再张口便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公公有所不知。温小姐拿我实是想与我俞家搭上关系,我自打入了温府,就没吃上一点委屈,温小姐还与我同床…”
俞小姨忽然一顿,瞟了眼身边的林超,而后略犹豫的改口道:“就就反正就那点事。还有,小姐答应过为我俞家画舫解封,还答应过给我开两家酒楼,她生前再怎么宠着我,一死可不就全没着落了嘛,我不白搭白伺候她了嘛!”
“我就得帮她报仇,然后管温家本家要这些东西!”
“或者公公你给我也成!”
刘兆明略一思量,心道这女人的话未必可信。
然事态紧急,不论如何也先将此人利用起来:“事情办好了自有你的好处。姓韩的这几日可有异动?”
“没,没吧,一直在上官府不是?”
“那就是他背后的高人。”刘兆明二话不说直接挥手驱赶:“你马上回韩昭身边,务必查出他背后的人,还有,小心打探,查他手中是否有一人叫刘崇。”
说话的功夫,他掏出自己的令牌往外一丢:“携此令牌再去找大理寺卿,让他速去与宇文周也周旋,我要马上出去。”
“…”
待离开地牢时,俞小姨手中便多了刘兆明的令牌。
林超悻悻然的送她出门,提醒道:“小姨,你真要去找韩昭啊?我觉得你不要离他太近比较好,会有危险。”
俞小姨好奇回眸:“他待我还挺好的呀,为何危险?有谁要害他吗?”
林超张口欲言,可犹豫再三还是收了回来,摇头道:“算了,此事我不能与你讲,总之你多保重,有危险就报我的名字,顶不顶用不知道,总之你记心上。”
这话,令俞小姨心头一暖。
她上前去,点了下林超的护额笑道:“你也是,武功高强更容易遭小人利用,不论外头的人如何说,你也要有自己的想法,特别是一些大事情,得想明白了才能去做,晓得吗?”
“好了,小姨回头再来看你。”
说完她转身即走,走着走着就跑起来。
心里狂呼:公子,我俞胖屁要肥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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