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白来?一趟嘛。”
“那就好。”
至此,程若绵也?词穷了?。
小雅偏头看她,“你呢?有我这前车之鉴,你是不是得早做打算?”
“……我跟他有过?明确的商议,到我毕业就结束。”
小雅扳着指头算了?算,“满打满算,也?就八个月了?。”
中间还有个寒假,临近毕业季,她还要忙论文答辩和找工作,这么一算,实际空余的时间也?没那么多,留给她和陆政相处的时间大约也?就四五个月。
“万一陆先生不放你走呢?”
小雅突然笑说。
“不可能的,”程若绵很果断地道,“他不是那种人。”
“你怎么知道?”
他讨厌矫情,他是个很干脆很利落的人。他不喜欢猜女人的心思,说话?行事都是冷酷的作风,以前,她稍有不如他的意,他出言便是教训,或讥讽或冷落。
最重要的是,他骨子里是个傲慢的人:她要离开,他岂有抓着不撒手的道理?
这些话?在心里过?一圈,程若绵笑一笑,道,“他不像鹏哥那么多情。”
小雅仰头望着夜空想了?想,“……也?是。陆先生跟陈晋鹏是不同的物种。”
俩人哈哈笑起来?。
之前在哥本哈根听到陆政提起孩子的事,那一霎她还担心他不放她走,那时她是被吓坏了?,这么些时日?过?去,冷静下来?想一想,陆政那时大抵只是上?头了?,他不会那么做的,如果她执意要走,陆政绝对不会留她。
如果对她还残存几分?念想,他顶多会给她在工作和生活中使些绊子,让她不好过?,也?断然不会再?去纠缠她。
再?者了?,没有她,也?不耽误他有大把的女人。
没有任何必要不放她走。
这才是陆政。
冷硬的坏心肠。
和小雅聊了?会儿,程若绵回到房间。
陆政已经在了?。
看起来?他喝了?点酒,正坐在沙发里抽烟,“去哪儿了??”
他勾勾手,程若绵熟门熟路去他腿上?坐下。
他抬手贴一贴她脸蛋儿,“带着一股凉气儿,没冻着吧?”
她摇摇头,“……我遇见小雅了?。”
陆政略蹙眉想了?下,想起「小雅」是哪号人,“她怎么在这儿?”
“陈晋鹏要她陪他。”
陆政似是没想到,略顿了?下而后自鼻腔笑一息,“……他这两天不好过?。”
“怎么了??结婚有什么不好?”
“他老婆那边的家族,内部有一些矛盾,各处他都得调节打点,应该挺累的。”
两个家族利益牵扯,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所以他就可以在婚礼前夜还要把小雅叫来??让她陪他过?夜?”
小姑娘突然义愤填膺起来?。
陆政笑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生什么气?”
“你站在陈晋鹏的角度考虑,我只是站在小雅的角度,替她不值罢了?。”
“那你怎么不站在陈晋鹏老婆的角度考虑考虑?是不是更生气了??”他无语似的,“操这闲心,你累不累?”
程若绵看他一眼,没说话?。
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刚刚在小雅面前都还好好的,这会儿看见他这幅漫不经心高高在上?的样子,突然起了?点情绪。
她还没这样过?。
陆政渐渐觉出了?趣味,放缓了?口吻,笑说,“怎么,是跟小雅处出感情来?了??”
只是同命相怜罢了?。
她气焰软下来?,摇摇头。
过?好一会儿,程若绵心一横,把之前郁小麦讲给她的话?说了?出来?,“……听小麦说,你短时间内不会结婚?”
陆政默了?默,“她怎么说的?”
“她说你也?许到四十岁才会面临婚事。”
陆政重新点了?根儿烟,“也?不是,”他略顿了?顿,“……老爷子一天一个想法,前一阵儿还催婚来?着,就着陈晋鹏结婚的事。”
这话?其实没必要讲给她听,他不想结,有的是办法解决。此刻讲出来?,他是存着试探的心思。
程若绵心下一震,下意识地,“那我——”
话?没说完,她想说的是:我是不是该消失了?。
合约是不是该提前结束了??
陆政定定地看她,“你什么。”
她摇头,搪塞道,“我该去洗澡了?。”
说着就要起身。
陆政把她摁回来?,捏住她下巴,眸光深沉凝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