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动容。
“我们合作,共对付弗加伦。”荆晨道。
“你怎知我能逃出努阿图?活下去?”
“那么多的水能放进场地,肯定有排水通道。我能肯定你逃得出海兽竞技场,但肯定不了你能否逃出努阿图及附近海上。”
“所以呢?”
“你若死了,我仍然把事情进行下去,有一天你会得到瞑目的。”
荆晨铁一般坚不可摧的陈述语气,令西尔有种不安全感,看他面上也有疤,感觉不爽。“你面上为什么有疤?”
“重要的是,我不想有。你的我的都是。”荆晨道。
这话亦说得西尔动容,说起来,他俩很相似。“我确实能逃出海兽竞技场,它建造在海边,我也仍然会继续活下去,我会去弗加伦未攻下的岛上。”
西尔同意合作。旦将长刀又指向荆晨,道:“你以为你是主角吗?如果事不随你愿,天不随你意呢?”说后,留下最后一句话便向一个方向去了:“将来笑到最后的若是弗加伦,我麻雀纵然对不起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之后,说到麻雀逃生方法或退路,荆晨只听说场上的水冲进竞技场结构通道,整个努阿图都没有找到西尔。
王国海岸边。
弗加伦被海盗们抬回主船,送进舱内,船医威吉治疗。
跟着上船的,还有荆晨。海王已有言吩咐,任何人不可动他一根头发。
看到他,船员们集体张口结舌。
荆晨无视他们的反应,放心地在船上走着。
寻到甲板上,老船长正坐在栏杆边。果然还在看海,波浪涛涛,无序拍打船体。
过去到旁,布里左手一把生锈小刀,右手握着两块新的木偶,这是思念里的雕刻,看着海洋发呆。
“努阿图也没有你孙子孙女。”荆晨坐到栏杆上。
布里本也以为他死了,作为一个老人,惯看秋月春风,未起任何波澜。“他们长大了,模样变了,我不知道样子。”
“有没有留给他们物品?”
“那时我怀着远大理想又一次出远门,留给他俩的是一起雕刻的木偶。”布里看向手里木偶,眼里是绝望和歉意。
“可能性是有的,哪怕它甚微。”荆晨鼓舞道。
“我对他俩瞒着真实的自己,在他俩眼里,我是个好爷爷,只是忙碌不停。海洋从来没变,我却不知道他俩如今什么模样,我真怕他俩已经忘记我的模样了。”
“只要他们不是海盗,也不接触海盗,那很可能就在哪里安然着呢。”
“我确实告诉他们要永远地远离海盗,他们向来听话。”布里说道,所以更痛苦,也希望如荆晨所说,“每一次回来,我都会跟他们讲起海盗的可怕故事,他们总托着腮、竖着耳朵听我讲故事,才能睡觉。”
荆晨知恩图报,铭记布里一直以来的好意和帮助,表示这事会记得帮忙,能帮上忙的话,一定力所能及。
之后,到舱内厨区。
刚在一张方桌边坐下进食,对面坐下两眉短淡与鹰钩鼻面容的瓦莫斯,人中歪,手里却握着两瓶椰子酒,满脸笑意递一瓶。“单吃干的,没有喝的,怎么能行。”
“本来你相信我吗?”
“我向来都说实话,直言不讳,其实我很矛盾,也难免以为你是强辩。”瓦莫斯说完看他不接酒瓶,便替他将瓶塞打开,又重新递向他。
荆晨接过,看了看酒瓶。
“这是从加勒比那边更远之地埃及王朝带来的容器制法。”瓦莫斯指着酒瓶说,“弗加伦的海洋之路,带来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酒瓶的出现与应用只是其一,人人喝酒皆拿着酒瓶,他几乎是不可磨灭的影响。”
荆晨一口气喝完了椰子酒,盘算且先跟瓦莫斯交好。
瓦莫斯目光振奋,似乎觉得他喝了自己递过去的酒,就是两人抱着某根绳了,点点头说道:“你救了海王,在这有了巨大好感,但不代表顺风顺水,水手长仍然是你的阻碍,他甚至会感觉到危机,他非常敏锐,想要跟他分庭抗礼,那就不能没有我瓦莫斯的帮助。”
就如曾经所言,看好荆晨是最有潜力超越杰罗。
“我自谢你意,但首先你要清楚,我的家乡不在这,我想回故土,不想惹麻烦。”荆晨道。
“这是当然,”瓦莫斯道,“在主船上,我虽是个腿子,可我瓦莫斯无所不知,你绝对需要我的帮助,很多特别的事都需要我去办。不管你怎么想,杰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