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仇恨使我忽略不了一件事的任何可能,我知道你明白。而四五十年以前,也有跟你一样的人来到过亚特兰。”
说后,荆晨双手已被牢牢捆在背后,悍挞又向那个吓瘫吓尿了的兵说:“我正按住的此人,杀了阿拉之子!将人头和这凶手都带给你们的阿拉去!”
阿拉士兵错愕。
希羽登时眩晕,猝然到两腿发软。
“另外带我几句话向阿拉,我已经把他的仇人给他了,往后不要找我孙子的麻烦,王位也不属于我们了。”悍挞将荆晨交给士兵,全力拉着孙子往西而去了。
“不!”希羽叫喊,“大哥!兄弟!不要!不……”
荆晨喘息突然变得急促。
两士兵虽意外,人绝不会放过,惊恐万状变成面目狰狞,包好阿比人头,押他去阿拉大城。
荆晨边走边回头看希羽。
希羽双脚被抓着,被如此拖着跑,双拳捶地叫喊他。
最后看了一眼好兄弟,荆晨露出这段日子以来感谢照顾的微笑和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的希翼眼神,透着甘愿背负杀了阿比的承担……
毅然正视向前方,坚毅果断,正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希羽流泪了,恨爷爷心狠手辣。
悍挞却根本不管孙子此事如何看待自己。
两士兵押荆晨走,时刻挑剔,荆晨完全听从,他知自己跑不掉了。
到了村镇里,很多人都对他指指点点。很快士兵将他双脚也捆起来,丢在公牛拉的两轮车上,骑牛抽鞭赶路。
在徐福到达亚特兰前,这里还没有动物拉两轮车这种东西,现在随处可见。
躺在牛车上,看着广阔深远的天空,不禁想起故土上的逝去的时光。
无穷无尽的深蓝与飘渺自由的白云仿佛在诉说着他的遗憾,阳光洒在脸上,总是温暖而刺眼。
遥远空中,雄鹰在翱翔,也许它在寻找一个合适栖息之地,而他却天涯无归,甚至没有安息的坟墓。
大业未成,遗憾,悲凉。热血沸腾的日子向自己关闭了。
眼前天空宽广无垠,是眼中无法跨越的沟壑。那些未完成的事业,未能实现的壮志梦想,如同太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却又无法触及。
“父亲,我很抱歉。母亲,对不起。儿做的对吗?我做的是对的吧……”
当到了阿拉大城,已是红日西沉。
一路没有避开亚特兰百姓,都是围观众。
押进曾经初次待过的宫殿内部,还是雕像前,有多名士兵看守,个个随身都是刀剑兵器。
身为暗中行刺的刺客,总要捉机待时,此刻却没有找到活命的机会。
天色彻底黑后,簇簇篝火亮起,八字胡须、身穿黄色大袍的身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