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手,目不转睛盯着年轻人的一举一动,防止他突然从袖口、脚底、甚至口中发出暗器。
耐心和细心,是每个高手必备的。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他绝不该看的。
年轻人喘息声越来越大,慢慢变成了一种奇异的呻吟,他忽然蜷缩身子,两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朝着不远处的宫殿撞去,撞得皮开肉绽,然后开始在地上翻滚。
西门吹雪的胃也在翻滚。
这一刻,他无比后悔答应楚清,拦住年轻人。
这实在不是男人能干的事。
...
南书房中,王安负着手,看着皇帝笑道:“这位是大行皇帝的嫡裔,南王爷的世子,也就是当今天子的嫡亲堂弟。”
皇帝忍住怒气,打量着面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南王世子,不再管王安,对着南王世子沉声道:“你可知未接到谕旨,擅离封地,是什么样的罪名?”
南王世子头垂的很低,语气也很恭敬:“臣听说,是杀头的罪名。”
皇帝怒气更甚,呵斥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做出如此事,不管什么原因,都难逃死罪,你想要南王府从此消失吗?!”
南王世子突然抬起头,望着皇帝,叹息道:“既然你也知道这点,又为何要犯法,让朕为难?”
“你!”皇帝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南王世子摇头,无奈道:“孤本想饶你一命,奈何祖宗之法尚在,寡人既然是天子,受命于天,奉诏于先帝,便不能有妇人之仁。”
皇帝五指攥拳,全身都冰冷。
他已经明白王安的阴谋,但仍不敢相信有人如此胆大包天。
“王总管。”
南王世子温声。
王安立刻躬身:“奴婢在。”
“他也是先帝血脉,留他个全尸,再将他的尸骨连夜送回南王府。”
南王世子瞥着皇帝,心中万分不解:“寡人真不明白,放着好好的小王爷不做,为什么要偏偏上京来送死。”
皇帝已瘫软。
南王世子想必蓄谋已久,杀了他后再冒充他做皇帝,日后纵然有人能看出破绽来,也是死无对证了,别人不想认也要认。
而他,早已作为‘南王世子’殒命。
王安冷笑着拿出一条白绸,一壶毒酒:“世子爷,选一个吧。”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皇帝忽然道。
“请说”王安笑道:“小的不会让世子爷糊涂的死的。”
皇帝冷笑:“这荒谬的办法你们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还有王总管,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为何要参与?”
王安嘴角慢慢上扬,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本来是我的秘密,你就算不问,我也憋不住了。”
他叹息一声:“我缺钱。”
这个回答简直比南王偷天换日的计划还要荒谬,皇帝瞪着他:“缺钱?你是朕的大内总管,内库由你掌管,你竟然会缺钱?”
“没办法,内库是您老人家的,不是我的,每天数万两银子从手中过,却不能拿到手,这滋味并不好受。”王安叹息。
“但你截胡个百两千两,朕不会说什么。”皇帝脸色阴沉:“一天百两,一年也有万两银子,做什么事不够?”
“你不会说什么,别人呢?”
王安冷笑:“日后事情败露,我还是有死无葬身之地的可能,何况,万两银子根本不够用,我这个人,不仅喜欢赌,而且还喜欢嫖。”
说起‘嫖’,王安干瘪的老脸上,忽然容光焕发,得意洋洋,却故作叹息:“我的开销太大,总得找个财路才是。”
风尘场并不太好混,俏姐一般爱财不爱色,男人想要爬上她们的床,没有很多银子是不可能的。
太监想要爬上她们的床,所需的银子就更多了。
嫖和赌,从来都是掏空一个人腰包的最快手段。
皇帝着实没想到自己的心腹,竟然还有这个爱好,正常男人也根本想不到。
皇宫重用太监,就是因为这群阉人不算是男人,甚至不算是人,只能依附皇权,最是可靠。
谁知道活儿没有了,还能爱好女色。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决战,你们接机调走了皇宫的守卫,选择在今日下手?”
皇帝一字一句道。
王安悠悠点头:“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