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薛冰抽出短刀横在他脖子上，蛇王那双凸在眼眶外的眼睛也没有抬起。

“我本来并不是蛇王，只是为了逃避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才来到黑街，成为蛇王”

良久，蛇王缓缓开口，饱经风霜的眼睛看向远方：“我的手在日夜发抖，因为我已经病了十年，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我已不能再去解决自己的事”

薛冰冷冷道：“所以你就出卖了我？”

蛇王老迈的目光终于看向薛冰，脸上露出笑容：“老天终究眷顾了我一回，你没死，我起码没导致不可挽回的事”

苍老枯瘦的手在不停颤抖，蛇王拿出一个碧玉瓶，从中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

薛冰脸色大变。

“我就是用这种粉末迷晕了你”

蛇王将软剑板正的放在自己面前：“我十年来天天晚上都睡不着，久病成良医，研究出这么一种药”

他将一瓶药全部吞服，人晃了一晃，随即恢复正常，苦笑道：“现在它对我的作用越来越小了”

蛇王一把攥住薛冰的手，将碧玉瓶塞给她：“瓶内有迷药配方，这药对我无用，对其他人却定然有用，拿走吧，算是我给你的补偿”

“你以为我会原谅你？”薛冰冷笑。

“我本就不奢求你的原谅”

蛇王叹息一声，突然道：“陆小凤呢”

“他不愿见你”楚清在一旁道：“他也不想亲手结果一个朋友”

“他是个好人”

蛇王愧疚，拿出金九龄的书信：“金九龄在试探薛冰和老刀把子的关系，你们要小心，金九龄绝没有那么简单”

说罢，他闭目：“想要我这条命，就来吧”

薛冰举起了刀，看向楚清。

楚清伸手接过书信，识趣的离开，顺便关上了大门。

...

一柄满是鲜血的短刀撞破木窗，薛冰慢慢走出来：“蛇王已经再也不会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