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峤抖动长鞭卷向穆骅。虞瀚东跟着突刺冉峤后背。冉峤看都不看,突然左手多了把一尺多长的短剑,架住了虞瀚东袭来的长剑。虞瀚东看得清楚,短剑是从长鞭的鞭柄里抽出来的,没想到这就是冉峤的秘密武器,要不是两人夹击,或许到最后都不会有人知道。
缓了一拍,长鞭没有迅速施展开来。穆骅趁此良机,就地一滚,拉近了与冉峤的距离。虞瀚东手腕轻抖,甩开冉峤的短剑,正要再次发起进攻。冉峤欺身上前,近战虞瀚东的同时,与其换了位置。这时冉峤首次能直面两人,他甩动长鞭,一招“回头望月”,逼退穆骅、虞瀚东数步,顿时重新拉开了距离。紧接着冉峤又一招“敲山震虎”,一鞭砸在中间,将两人分开,不能形成合击。
另一边的比斗越发戏剧性了,潘大牛已经举不起双斧了,冷佥喘着粗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关键两人的伤口只匆匆处理了下,现在又开始流血了。斗了数回合,潘大牛忽然索性不动了,冷佥也不想动了,他俩同时望向三人缠斗的方向,此时冉峤已经施展开了鞭法,其威力绝伦,虞瀚东和穆骅一时无法靠近长鞭所及范围之内。
潘大牛无奈道:“他奶奶的,我反正是打不动了了。”又对冷佥道:“你还要打吗?”
冷佥摇头苦笑。
潘大牛艰难地站起身来,向台下走去。
冷佥也摇晃着身躯,一步一步跟着走下高台。
就这样,两人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穆骅、虞瀚东不断移动,寻隙进攻。
观战的黎国君主都不免暗暗着急,如果合两人之力还不能拿下冉峤,势必会让外人以为黎国无人了。
此刻身在局中的冉峤额头已经隐现汗渍,这是他自出道以来最凶险的一仗,面对两名最为杰出的年轻高手,他不敢大意半分,只要稍有疏忽,必定会饮恨剑下。
三人你来我往,一时谁都奈何不了谁。
“啪!”的一声,石板铺就的高台上扬起了一阵白灰。穆骅决意一搏,趁冉峤还没来得及收回长鞭,他迅速上前踩住了鞭尾,此刻就看虞瀚东能否抓住时机了。
虞瀚东与穆骅心意相通,他挥舞殊越剑同时攻向冉峤。“当当当”急促的兵刃交击声,两人瞬间斗了数招。冉峤竟能左手持剑应对他的全力进攻,虞瀚东不由得心生佩服。
冉峤奋力收回长鞭,又使一招“金丝缠腕”卷向穆骅。穆骅顺势而为,以剑相交。长鞭在剑身上缠绕了数圈,穆骅再次将长鞭制住了。
虞瀚东清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剑刺去,剑势一往无前。
冉峤也跟着挺剑刺去。
一息之间,又犹如沧海桑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黎王在高监的搀扶下,也来到了平台边缘。高监不断轻呼:“大王小心!大王小心!”
待众人看清底下高台上静止的三人后,都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虞瀚东的剑尖抵住了冉峤的咽喉。冉峤手中的短剑直指虞瀚东的心脏,但由于剑短的缘故,剑尖并没有触及到虞瀚东。
冉峤微微一笑,脸上丝毫没有生出两人合击自己的怨气。
虞瀚东不由得为其心折,他主动收剑道:“胜之不武,冉兄莫怪。”
冉峤轻轻摇头,欣然道:“痛快!真是痛快!好久没有如此痛快过了。”
穆骅松开长鞭。
冉峤收鞭缠在腰间,跟着向两人抱拳道:“此次东都之行必将让我终生难忘。”
穆骅还礼,并客套了两句。
虞瀚东拱手还礼,悄悄地说道:“阁下的真实姓名是否应唤作壤驷峤?”
冉峤微笑不语,转身离开高台。
“虞兄!该轮到我们一决高下了。”
虞瀚东缓缓转身,望向岿然而立的穆骅。
穆骅举起手中长剑,轻拂剑身,傲然道:“此剑名为寒霜,乃取自北海寒铁所铸。”伸指轻弹剑身,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剑身覆有霜纹,并自带寒气。此剑之坚利,远胜殊越剑数筹。虞兄!你可要小心了。”
虞瀚东郑重道:“谢过穆兄提醒。”
十去其八,现在就剩下最后两人了,谁又能笑到最后?
脚下的这块高台,对于普天之下的人来说,象征着无上的荣耀,如能赢得最终的胜利便能一朝成名天下知,这也是许许多多的人所渴望的。然而对虞瀚东而言,他想要的是为兄弟们谋得一个好的前程,不用再过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生活,至于自己,他其实只想当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