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跟她商量:“要不我们出这个钱吧?”
“凭什么?”素素才?不想出这个冤枉钱呢,
她东西很少,又?没有钢琴这种不好搬运的东西,更没有实木家?具和电器这种笨重的东西。
自己只有三编织袋的衣服和被褥,这点东西怎么可能?值那?么多钱?
她打车搬家?也不过几十块钱,
只不过是因为不好意思把东西往人家?出租车上放所以才?叫的搬家?公?司。
他们敲竹杠加下来就是一千。正经搬家?公?司给她的保价也就是一千。凭什么花这么多啊?
双方僵持之际,忽然马路上有辆车放缓了速度,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
是一辆黑色的车,锃亮到足以清晰看得见人影反光。
毫无声息,像一个幽灵一样停了过来。
素素虽然不懂车牌子的好坏,但本能?感?觉这是辆豪车。
车窗慢条斯理摇了下来,露出了副驾驶座一个人。
那?人身着黑色西装,连衬衣都是黑色的。
他戴着墨镜,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从?露出来的面容看应该是个中年男子。
他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让人觉得非常阴鸷,
明明是在夏天,但是在场的人都觉得有点凉凉的,
那?两个工人咽了咽口水。
还没搞明白那?人为什么停在这里呢。那?人跟素素打招呼:“素素,你怎么在这儿??”
素素吓了一跳。她仔细端详这人的面貌。
尖削的下巴、高耸的喉结,冷漠梳理的态度。
素素妈妈有点害怕,万一这人跟这两个工人是一伙的呢?
她走过去把女儿?藏在了身后。
就在这时素素忽然想起来了:
这个人是那?天在飞机销售会上遇到的人,他坐在隔壁,好心帮她切了牛排。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被人勒索的时候忽然能?遇到熟人,
素素立刻高兴起来,她重重点头:“我在搬家?,从?霍家?庄园搬到城里去。”
她小声跟妈妈解释:“这是上次跟榴花赴宴认识的邻桌先生。”
素素妈妈微微放心,这种人一般非富即贵,有一定社会地位,他犯罪的成本要更高。
那?位先生跟素素打完招呼后又?冷冷的扫了一眼眼前的那?两个工人,语气也淡淡:“那?有什么问题吗?”
他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不知道为什么让在场的人感?觉莫名的胆寒。
其中一位工人鼓起勇气,陪笑道:“没事,我们搬家?,中途抽根烟休息一下,您要是忙您先走。”
素素发急,可不能?让这位先生走啊。
她刚要出言挽留,那?位先生挥挥手,从?车后座下来好几个壮汉。
那?些壮汉肌肉贲张,把身上的黑色衬衫挤得圆圆鼓鼓,手臂是一水的腱子肉,各个戴着墨镜,没什么表情?,看着让人想起电影里保镖。
那?位先生开口了:“那?让我的人帮忙搬运吧。”
“没事没事。”工人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味,“我们已经休息好了,现在就出发!”
“那?好。”那?位先生点点头,挥挥手,壮汉们又?上了后座。
素素妈妈看得目瞪口呆,还是素素回过神来:“走吧。”
她回头道谢:“多谢您。”
那?位先生微微颔首,摇下了车窗。
面包车启动。这次工人们客气许多。
非但再没有提及加钱的事情?,还小声问她们:“那?位先生是做哪行的?”
素素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其实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呢,她只含糊应付了一声:“做生意的。”
“这样啊,怪不得看着那?么有气质。”司机嘿嘿赔笑,在心里想,肯定不是做正经生意的,说不定手上还有人命呢,那?举手投足,自带浓郁的杀气。
素素没再搭话。
她从?车后视镜看过去,就见那?位先生的车一直跟在后面,松了口气。
进了市中心,她就可以向?榴花求助,还有陈姨也会来帮忙,警察到处都是,就不怕这些人敲诈勒索了。
等到了目的地,她下了车。
这才?留意到那?辆车也停在了附近。
原来这位先生一直在暗地里护送自己?
素素隐约猜想,很感?激对方,
因为对方车窗玻璃紧闭,她不好上前去敲开,只是遥遥对着那?辆车微微鞠躬,以示感?谢。
那?些工人也看到了黑车。
因此老?实了许多。
她们没加价把东西搬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