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拉引领艾顿走进了一家装饰华美的面包房，门口的招牌写着“翡翠皇冠烘焙屋”。

这里只接待贵族与富裕阶层，环境静谧而奢华。

两人在角落里找了个僻静的位置落座。

莱拉为艾顿点了一杯热可可和一份香料蛋糕。

自己则只要了一杯蜂蜜果醋汁。

显然，她对艾顿仍有戒心，特意选了自己熟悉的环境，确保谈话安全。

莱拉拿起芦苇管轻轻搅拌杯中的果汁，低垂的眼帘遮掩着复杂的情绪。

“那么，赛琳娜，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干涩。

艾顿双手轻轻抚过热可可的杯壁，感受那份传递过来的暖意，而后抬头看向莱拉。

“她，是一个美丽而强大的法师。尽管言语时常犀利，但内心却极其温柔善良。”

他简短地描绘着赛琳娜的形象。

“我想听听她的故事。”

莱拉的语气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她放下芦苇管，全神贯注地等待艾顿讲述。

“好的。”艾顿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地讲他与赛琳娜的相遇。

从洛纳山的初次邂逅，到他遭遇奴隶贸易事件，被其解救。

再到他拜其为师，踏上超凡之路，参与拍卖会的惊险经历。

最后到他们与强敌浴血奋战，赛琳娜为他创造生路，直至牺牲的全过程。

“女巫……”莱拉的声音颤抖着，手中的芦苇管停滞在果汁中。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艾顿，眼中写满了震惊与困惑。

那两个字反复在口中咀嚼，仿佛在试图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

她放下手中的芦苇管，双手紧紧握住果汁杯，指尖微微发白。

艾顿默默注视着莱拉，他能理解其此刻内心的挣扎，这需要时间来接纳。

他轻声说：“是的，莱拉。你的母亲，赛琳娜，是一位女巫。她的力量源于古老神明的馈赠，来自对自然法则的深刻理解。她用这力量帮助了许多人，也包括我。”

莱拉的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你是在告诉我，一个被世人视为异端的存在，一个背负着恶名的女巫，是我的生生母亲，”

艾顿没有回避莱拉的目光，平静地回答：“莱拉，我明白这对你的冲击很大。但请你记住，女巫并不等同于邪恶。赛琳娜，她是一个善良、勇敢、无私的人。她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弱者，对抗黑暗。女巫之所以是女巫，是诸神的诅咒，不要去盲目遵从教会的教条。”

显然，他并没有意识到宗教在这个俗世对普通人的影响有多么深刻，况且莱拉还是在教会学校接受教育。

莱拉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在果汁杯上划圈，内心的混乱与矛盾溢于言表。

她低声自语：“那么，我呢？我是她的女儿，是不是意味着我也注定要走上这条被世人唾弃的道路？”

“不，这正是我来的另一个原因。你的母亲拼了命为你破开枷锁，让你能够踏上由自身意志决定的未来。”

莱拉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她看着艾顿，声音微颤：“可是，她既然生下了我，为什么又要离开我？为什么不能像其他的母亲一样，陪在我身边，看着我长大？”

艾顿一时语塞，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无法轻易给出。

他犹豫片刻，轻声回答：“也许她太爱你了，不想让你受到一丝伤害！同时希望你可以拥有毫无瑕疵的一生。”

对面的少女看起来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成熟心智，但终究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而艾顿自己在生理上虽然大不了几岁，但他经历的太多了。

良久，莱拉再次开口：“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艾顿想到了赛琳娜信中的遗愿：

“莱拉的未来也需要你用一生去守护，这是你欠我的。”

他望着眼前泪眼莹莹的人儿，记忆闪过自己曾经挚爱的，也承诺守护一生的妹妹迪莉娅。

他鼓起勇气，温柔地牵起莱拉的手：“莱拉，你不需要现在就给出答案。你需要时间去思考，去感受，去理解这一切。我答应过你母亲的，我发誓，我会一直一直站在你身边，守护好你的一生。”

面对艾顿真挚的诺言，莱拉幼小的心田埋下一颗小小的种子。

不久后，艾顿将她安然送回学校。

莱拉今天是特意请假外出的，寄宿学校每周只有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