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不敢用的,他都快要死了!
南宫寒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推倒白纤纤,摘下她腰间的荷包,打开里面的药撒在自己的伤口上,血很快止住,南宫寒这才松了口气。
“走,去暗卫营,那里应该还有本王的暗卫。”
南宫寒撑着大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狂笑,那笑声尖锐刺耳的像是魔音,直往人天灵盖里钻。
“哈哈哈哈!南宫寒!”
南宫寒被震的头皮发麻,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笑的浑身颤抖的白纤纤。
她笑的眼泪都涌了出来,满头青丝铺在地上,扭曲的弧度像是一条条扭动的蛇,紧紧缠缚在红色的嫁衣上。
癫狂!疯魔!
“南宫寒,这就是你的选择对吗,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白纤纤捂着笑痛的肚子,终于开口。
眼前这个女人陌生的可怕,南宫寒简直不明所以:“疯子!你真是疯了!你到底在笑什么?”
白纤纤站起来,笑意盈盈的道:“你不会以为那药真是治伤的吧?”
什么意思?不是治伤,那是什么……
“你对我做了什么!”
南宫寒狠狠掐住白纤纤的脖子,那纤细的脖子仿佛一拧就断,南宫寒却不敢用力,他怕,怕白纤纤死了,自己的身体会出现不可预知的意外。
因为能救他的,只有她!
白纤纤极其嚣张的挑眉,红唇轻启,一字一顿道:“你猜呀。”
南宫寒咬牙,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加重,白纤纤的身体逐渐脱离地面,被他掐的喘不过气,脸色涨红。
然而令南宫寒难以接受的是,那张脸上没有任何的恐惧害怕之色。
“怎么不敢掐死我?”白纤纤扬起嘴角,以戏谑的姿态,欣赏着他此刻难得的失态。
这让南宫寒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上蹿下跳,而她才是那个看戏的上位者。
南宫寒始终淡然的表情终于在此刻破裂!
“白纤纤,你到底做了什么,快说!否则我真的杀了你!”
“啧啧啧,多新鲜那!”
白纤纤兴奋极了,她还是第一次在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气急败坏、惊慌失措、恐惧害怕的神色。
这个永远运筹帷幄、冷静自持的男人,竟然会因为她彻底崩溃,沦为她掌心里的玩物。
这种把他踩进泥里,掌控他情绪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内力逐渐流失,手脚也开始发软,南宫寒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震惊的问道:“禁卫军的药是你下的?”
白纤纤微笑,用眼神鼓励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早就和南宫璟勾结在一起了对不对?”
白纤纤哈哈大笑:“聪明!还有呢?”
“暗一他们是你出卖的,这一路,暗卫也是你杀的。”
南宫寒越想,细节越清晰。
“你从一开始就在蓄意接近我……”
白纤纤笑的越发癫狂:“很惊讶是不是?南宫寒,你从骨子里就带着蔑视女人的血,你把她们当做你的玩物,可我偏要你记住,你如今的失败,全是由一个女人造成的,一个你从来都看不起的女人!”
体力支撑不住,南宫寒轰然倒地。
他头脑发懵,耳朵里嗡嗡作响,逐渐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虚幻,他怎么会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不,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不相信!
白纤纤捂着青紫的脖子咳嗽了两声,掏出匕首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原本流血的伤口竟在快速止血愈合。
然而经脉断裂,他从此就只能作为一个废物活着,这比让南宫寒死了还难受!
南宫寒疼的双目赤红,嘶声力竭大吼:“你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我!”
“杀了你?你忘记我说的话了?”白纤纤笑意盈盈,匕首拍了拍他脏污的脸,轻声慢语仿佛情人之间的呢喃:“我说过,我要你活着,长命百岁的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感受痛苦,感受绝望,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痛恨这个世界……
“我费劲心思在你身上下了毒,刚刚那包药便是药引,只要你用了,以后你受再大的伤害也会快速愈合,唯一的代价是痛觉会放大百倍。”
“放心吧南宫寒,以后你就是想死都死不了!”就如我这般……
南宫寒想不通,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白纤纤的恨意更是来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