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翎羽缩着脖子看了看外面,暮色暗沉,他讨饶道:“明天行吗?现在天都黑了,扒光了也没太大的威胁。”
余南卿残忍的笑了笑,说:“没关系,我用灵力给你当夜明灯。”
翎羽没法子,只能就地卖惨讨饶:“早上追着魔域的人绕着边境线跑了好几圈,回来又跟着哥哥们埋头讨论战术,见到天后娘娘后又开心又激动,情绪和体力消耗太大了,您还这么对我……”
对比他的质问,江舟行就显得贴心多了,接道:“没关系,要是姐姐能开心,我再牺牲一点也不是不行。”
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这一套,茶的余南卿直反胃。
翎羽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的反应,首当其冲开溜:“哎呀,好累,我先回去睡觉。”
没等余南卿说什么呢,这货就一溜烟消失在她面前了。
余南卿被他气笑了,但她也并非真的想让他们两个裸奔,吓吓他们罢了。
云裴身为大哥,考虑的也最全面。此刻天色确实不早了,俗话说养精才能蓄锐,今天去探查魔域的情况属实是不太合适了,倒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才好面对明日的挑衅。
他说:“娘娘,今日天色确实不早了,不如趁早歇息?”
余南卿又是被电,又是和谢瑾川周旋,确实也有些累了。
她点点头,说:“行。”
将野嘿嘿一笑,转身就往外走。
没走两步他又停下脚步,一脸为难的看着余南卿。
余南卿不由的跟着停下脚步,疑惑道:“怎么?有什么事没说?”
将野看看云裴,又看看余南卿,半晌憋出来一句:“娘娘住哪儿啊?”
云裴也愣住了。
是啊,营地是新建的,帐篷也毁的差不多了,他们兄弟四个都挤在一个帐篷里。主帐堆满了各种作战装备,根本腾不出地方放床。
那娘娘住哪儿啊?总不能让她栓根绳子吊在外面吧。
半夜谁起床解手,被娘娘吓一跳就算了,万一有那没长眼的就地解决,不得把娘娘吓一跳?
这传出去还了得?
就在几人犯难时,千生摸着他的八嘎胡,眼睛围着这座临时监狱转了一圈,然后落在那张铺着羊皮的床上。
他一拍手掌,“有了,不如让娘娘住这里吧!”
这下不止余南卿,连江舟行也愣住了。
他下意识问:“那我呢?”
千生忽略他的问题,高兴的说:“你们看这里,地方宽敞,床也舒服,娘娘住这里正好!”
余南卿不可置信的说:“我大老远跑过来是给你们做主的,你们让我睡监狱?”
监狱这两个字让方才开心的三人冷静下来了,是啊。哪有主帅往监狱里住的?
将野思考了片刻,突然眼眸一亮。
他噌噌噌跑到外面,对着那根立着的旗帜右三圈左三圈转了一通,随后一指:“收!”
只见周围空气浮动,原本两米高的旗帜原地缩小,化成一根手指大小的小旗子。
他把旗子往耳朵后面一别,又噌噌噌的跑了进来,笑道:“嘿嘿,这下不是监狱了。”
千生和云裴齐刷刷对着他比起大拇指:异口同声道:“好!”
余南卿万万没想到,监狱和卧室的界定会出现在一根旗子上,而且他往耳后别旗子的动作,怎么那么像某只猴子啊?
她摇了摇头,努力甩掉脑海中某些具象的画面:“那这俘虏怎么办?”
“嗨,”云裴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么大的地方,住两个人没问题的,我们四个住的帐篷比这还小呢!”
不是,余南卿卒,这特么是地方大小的问题吗?
“我,”她指了指自己,“天后,女的!”
将野露出吃惊的神色,“啊?”
余南卿怒道:“你‘啊’你大爷啊!很奇怪吗?”
将野嘿嘿一笑,“那倒也不是,这不是给点娘娘想要的反应吗?”
余南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谁想要这种反应了!
千生又摸起他的小胡子了,半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没事的娘娘,翎羽不是说了吗,他这么漂亮一定是个娘们!我们都觉得他说的对!”
什么意思?余南卿石化了,她僵硬的回头看着脸色快黑成炭的江舟行,说:“你赞成吗?”
江舟行嗤笑一声,怒道:“听好了,老子是纯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