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回头,看过去。
静静的看着他。
仿佛考量。
直到老登举起双手,投降。
“成,你说了算。”
老登摇着头,心里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
要么怎么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呢。
现在的小登,真是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就因为一丁点的忧虑和担心,就毫不犹豫的向队友下药……
虽然出发点是保护,可你这是不是保护过头了?
算了,年轻人的事情,老头儿还是别掺合了。·l¢o·o′k¨s*w+.!c-o′m,
“青春啊。”
他莫名的叹了一声,摇摇晃晃的抱着帽子,跟在身后。
“季先生,都准备好了。”
余树带着呼吸器,瓮声瓮气的报告:“人员组织和安排全都已经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出发,不过似乎出了点纰漏,我没找到自己的调遣。”
“因为没有调遣啊。”
季觉说,“你留下来。”
“啊?”
余树呆滞。
“你,留下来。”
季觉重复了一遍,告诉他:“你必须留下,阿树。”
说着,将手中的箱子交到了他的手里。
“你的任务只有一个,保管好它就行,别打开,也别紧张,就当帮我保管一会儿就好了。”
除了闻雯和余树之外,箱子里的东西他交给谁都信不过。
其实,哪怕是余树。
可他相信的不只是余树还有将他一手养大的大长老。
况且,闻雯又不是能耐得下性子听安排的人。
这一份东西,实在是过于重要。
他最后拍了拍余树的肩膀,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如果我失败了的话,就逃吧,存留希望,不可耻。”
余树呆滞着,错愕的看过来。
许久,终于反应过来了。
“季先生!”
季觉回头看过去,看到了他的眼神,隔着模糊的面罩,如此清晰。
“我……我不会逃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克制着紧张和不安:“我就在这里,等大家回来。”
于是,季觉笑起来了
最⊥新⊥小⊥说⊥在⊥⊥⊥首⊥发!
摆了摆手,道别。
就这样,推开最后的大门。
门外,一具具钢铁恶魔密集如林,无声的耸立着,仿佛石像一般,静默的延伸到钢铁地狱的尽头。
可那一双双猩红的眼瞳,却仿佛被黑洞吸引了一样,落在了季觉的身上,追逐着他的动作,静静等待。
季觉错开了一步,看向了身后的老登。
引手示意。
还等啥呢,别摸了,到你发挥余热的时候了,老登!
“……”
奇谭老登一声轻叹,但凡有点作用,到了这狗东西手里,怕不是都要被吃干抹净。
吃干抹净也就罢了,这狗东西提起裤子都不认人,好处享受了这么多,涅槃的话茬是接不了半点。
得,一根绳上的蚂蚱。
同为墨者,互相帮衬吧。
寂静里,他拖着老胳膊老腿儿慢悠悠的向前,挪到了广场的正中央,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阴云,又看了看四周。
“退后点。”他说。
整齐划一的钢铁摩擦声迸发,顷刻之间,周围的恶魔们退出了百米。
“不够,再退。”
于是,再退百米。
“不够,继续退——”
低沉的脚步声如雷鸣,不绝于耳。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整个边狱中央的广场之上,就已经出现了一个半径两公里的空白之圆。
“勉勉强强吧,都自己小心点。”
老登耸了耸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小布包打开,又是个小布包,小布包再打开,还特么是个小布包。
小布包拆完是小纸包,小纸包拆到最后,总算有个豆大的东西,划了出来。
脱离了数十层封锁之后,那小小的一粒豆子,瞬间焕发出一阵阵璀璨耀眼的光芒,如梦似幻。
随着他的手掌倾覆,无声的,落入了大地。
啪——
一声脆响,没入钢铁之中,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缕微不可觉的涟漪扩散。
“年轻人。我用这些豆子来换你那头牛,好吗?”
老头儿科科怪笑了起来,念诵着奇谭之中的话语,唤醒那最后的力量:“这是一些神奇的豆子,可以一晚上,长到天空那般的高呐!”
瞬间,破碎的声音响起。
钢铁哀鸣。
整个边狱,陡然剧烈震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