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夜行衣的蒙面男人悄然闯入。
而不等她惊呼,一把短刃就抵在她的脖颈,“闭嘴,不然杀了你。”
涂四瞧出妍娘是中原人,不然连废话都不会多说一句,进来就会把她给杀了。
妍娘泪水越发多了起来,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半个字都不敢说。
“里边的可是阿兰莫?”
妍娘闻言,慌乱地频频颔首。
涂四收回匕首,抬手便打晕了妍娘,用脚帮人搪了一下,免得摔坏了头。
男女授受不亲,旁的女子,分不得瘟神半点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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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涂四抓走了一个南羌的兵卒,方得知阿兰莫的住处。
没有人能在涂四的手里,不吐出来几句真话。
此时,涂四走近拔步床,冷眼看向昏昏欲睡的阿兰莫,双眸浓重如水,隐隐起了杀意。
床边放着火炉笼龛,隐约泛着火光。
阿兰莫面容潮红,袒露在外的胸口可见抓挠的指痕,显然是酒色过后的模样。
涂四眉目拧紧,暗骂一声畜生,而后抬手将沾满蒙汗药粉的手帕盖在阿兰莫的口鼻。
使劲一按,阿兰莫微微挣扎后,陷入更深的沉睡。
涂四将人塞进备好的黑色麻袋,绑的死紧,扛在了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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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幽州州府守卫森严,可对于涂四而言,只身闯入自是轻而易举。
但是,再带着一个南羌少主,目标就过大了一些。
加之涂四素来不喜小心翼翼行事,直接跳上了房檐,踏着红瓦,在黑夜中奔袭。
...
“什么人?”
“不好了!少主被抓走了!”
短短一刻钟之内,整个幽州州府乱作一团。
涂四隐匿在夜色之中,借助自己对幽州地形的熟悉,很快便逃到兆兴的一处暗巷。
兆兴就是曲阳的州城。
而南羌人打着火把,乱作一团,惊扰城中百姓不得安眠。
狄迩冲出州府,大声喊道,“速速封锁城门!”
而后骑上马去抓捕黑衣人。
“快把皈远师父喊来!只有他才能对付此人!”梁运龙猜出是涂四所为,忙接过管家递来的大氅,焦急地喊道,“快去啊!别管我!”
涂四知晓自己捅破了幽州的天,扛着南羌的少主,脚步生风。
他太熟悉幽州了,远超过那些南羌狗。
而要是等那些蠢笨不堪的州府护卫带路,那更是休想抓到他了。
夜色暮霭,灯火影绰。
涂四赶在城门上锁之前,连杀数名守城兵卒,冲出城外。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狄迩快马加鞭赶到城门口,却只见黑衣人一抹背影,实在心急如焚。
此时,一道月白身影飞身而过,直奔城门。
涂四骑上雪里站,将阿兰莫放在身后,正欲策马疾驰之际,只觉一道银光闪过、
涂四瞬间反应过来,闪身掏出怀中长鞭,回身打在皈远的手腕,厚重的钝击令人措手不及。
皈远忍痛,借着缠在手上的鞭子发力,逼涂四下马。
涂四望着远处即将赶来的南羌人,眸色阴沉几分,骂道,“你个叛徒!”
皈远咬了咬牙,猩红的眼很是可怖,他争不过涂四的力气,只另一手执剑,欲斩断长鞭。
涂四见状,扯着鞭子发力,却无法撼动皈远脚步。
千钧一发之际,涂四舍弃长鞭,转身策马疾驰。
皈远怔愣半瞬,含恨的眸子死死盯着涂四远去的背影。
“皈远大人!怎得不追了!”狄迩纵马来到皈远身侧,问责道。
皈远长叹一口气,丢下了手中剑离开。
“你们都追不上他,放弃吧。”
...
涂四无心恋战,只一心要带走阿兰莫,不愿与皈远有太多纠缠。
皈远的脚上功夫,素来是少林寺一众弟子中最为出色的。
无论行路有多颠簸,麻袋中的阿兰莫未有苏醒的迹象。
涂四下的蒙汗药不愧是能让一头牛昏睡整整两日的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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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光大亮。
涂四骑着雪里站疾驰一夜,踏着漫卷黄沙奔向大胤军营。
晨起换岗的兵卒瞧见奔袭而来的雪里站,惊奇地喊道,“那是涂教头?他何时离开大营的!”
“那红鬃雪里站乃万里挑一的良马,可不就是涂教头的马!”
涂四扯掉脸上的黑布,策马停至在西郊马厩。
养马的小兵见状,赶忙跑了过来,“涂教头,您这是去哪了啊!”
涂四翻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