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儒带着傅一恒走上前去,“都来了啊,来,这是我儿子,傅一恒。”“一恒,这是你张伯伯、李叔叔、秦叔叔……”
傅成儒热情地介绍了一番,傅一恒与诸位叔叔伯伯握手致意。同来的,还有这几位叔叔伯伯的孩子,与傅一恒倒是基本年龄相仿,也互相认识了一番。
大家换了场地,按照年龄自动地分成了两拨,傅一恒走在一边,并不想过度地参与其中。他隐约觉得,傅成儒并不是单纯地将自己介绍给老朋友,或者说让自己与老朋友的孩子相熟一些。
既然摸不清底细,那便先静观其变。
打了一上午球,中午定在了一家私人餐厅,是其中秦叔叔的产业。
今天随秦叔叔前来的是他的小女儿,叫秦韵,人如其名,是个身形丰满、颇有韵味的女生,说话娇娇嗲嗲。刚才打球的时候,技术不怎么样,但是颇会聊天玩笑,很是会活跃气氛讨人喜欢。
大家都换过便装,便在包间坐下。今天傅成儒似乎兴致颇高,不论大家敬茶还是敬酒,他都来者不拒,颇有一种久别重逢的豪迈与激情。
酒过三巡,他笑着开口:“我啊,上了年纪身体不太好,所以平时呢在澳洲比较多,国内的事情呢,现在都有一恒在管。所以以后啊,还要各位多帮衬帮衬。”
老朋友纷纷附和“应该的”“没问题”。
傅一恒也立马很有眼力地举杯感谢各位叔叔伯伯:“一恒才疏学浅,以后还请各位叔伯多多指教。”说罢一仰头,利落地一杯下肚。
刚坐下,还没听叔伯们发话,便是一个温柔的女声:“一恒哥,就是爽快!那我也敬你一杯,以后有机会多多向你请教学习,请你不吝赐教呀!”
正是秦韵。
满桌有戏谑的、有看好戏的、各种各样的笑声,秦韵似乎根本不放在眼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傅一恒,似乎在说,怎么,不给我面子?
傅一恒笑了一下,重新满上酒,起身,“客气了。”不管对面秦韵什么表情,喝完便坐下。
他酒量本就一般,这么连续两杯白酒下肚,胃里就跟火烧一样,强撑着喝了几口汤用力压了一压,才好过一些。
桌上的老狐狸们这才似看完好戏一般。秦叔叔笑着对傅成儒说:“老傅,我家秦韵从小是被我宠惯了的,说话做事没个分寸的。”
“哪里的话,我啊,倒是喜欢这种爽快的性子,不扭捏,直爽。”傅成儒也笑呵呵的。
傅一恒没再搭腔,中途趁着Jason打电话过来,出了包厢找了个清净的地方接了电话,顺便躲一会。胃里还是有点难受,早知道应该把药随身带着,此刻真是有些难受得站都站不住。
“一恒哥,原来你在这里呀?我找了好半天呢。”傅一恒不用抬头,就知道是秦韵找来了。
她倒是有些贴心地拿了一杯温水过来,递给傅一恒:“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空腹喝酒的缘故吧,先喝点温水缓一缓吧。我爸他们也真是的,非得吵着闹着要喝酒。”
傅一恒觉得好笑,她难道忘了自己喝下去的酒里,还有一杯是她凑上来敬的吗。不过他不想推掉这杯温水,此刻在这假推辞无异于跟自己过不去。接过水杯,说了一声“谢谢”,便慢慢喝了几口,觉得似乎好了一些。
“一恒哥,你之前也是在澳洲留学的吗?”秦韵问他。
“嗯。”
“真巧,我也是!我小时候就被我爸送去了加拿大,但那里太冷了,我一点也不喜欢。后来上大学,我就吵着闹着要换个地方,跑悉尼去了。”
傅一恒不想搭话,索性不出声。
秦韵似乎也不在意他回不回答,继续说道:“不过呢,我现在回国了,觉得啊,还是国内好。一恒哥,你觉得呢?”
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秦韵又说道:“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去找你吗?你们西城公司是不是在……”
“不好意思,不太方便。”傅一恒站起身,“我平时经常出差,不在公司。而且我们应该也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地方。”
之前介绍的时候,他就记住了,秦韵回国后,是在做一个独立的服装品牌。也不奇怪,本来秦家就是服饰业起家的,她也属于在继承家业的基础上,自己再做一些创新和发展吧。
不过这跟他傅一恒有什么关系呢?
“我先进去了。”傅一恒说完就向包间走去,然后举了举杯子,“谢谢你的温水。”
秦韵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嘟了下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