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的房间里没人,花眠哭了也就哭了,谁知道陆子衡突然来了,献宝似的给花眠拿来了两本藏书,嘴上说着去一个老夫子那里薅来的,就这么进了屋内。
看见泪流不止的花眠时,瞬间吓得站在了原地。
少爷惊慌失措地问怎么了,还以为花眠在他家受了多大的委屈,哭成了泪人。
少爷蹲在花眠膝前,慌张错乱不已,整个心脏都揪起来了,花眠哭着一时说不出话来,少爷立马就要招来院子里的人问怎么回事!
花眠见状,抽抽着,举起了渗血的手指。
少爷愣了愣,看着上面米粒大小的血珠,看看花眠膝盖上放着的香囊,另一只手捏着的绣花针。
当即反应过来,心疼了:“我不要了行不行,你别绣了。”
都做到一半了,现在香囊不是香囊,绣片不是绣片的。
花眠还是做完了,在里面放了香料递给了少爷。
陆子衡见人好了,时不时拿出这件事来说她娇气,却再也没要求她做过其他的了。
那香囊,现在少爷随身携带,跟个宝似的。
花眠收回思绪,少爷还在自说自话:“过几天,我让人准备一些手炉你带着去上课,身上的衣服也要做厚一点了。”
少爷说着,打开了车门让花眠坐进去。
正这时,一辆车直直地挡在了他们车旁。
一个人影从那辆车上下来,脚步匆匆地走来,嘴上喊着:“苏沫,苏沫,等等!”
陆子衡看到了程俊那张讨厌至极的脸,顿时拧起了眉,质问:“程俊,你跟踪我?”
程俊气喘吁吁走近,站定,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头:“那什么,你还记得我吗?我们之前见过的。”
“我叫程俊,你,原来你在这里念书啊,我一直以为你一直待着陆家呢,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求陆子衡自己来找你了。”
少爷怒了:“你还敢说?你跟踪我!要脸不要?”
程俊毫不心虚,摇摇头:“不要,要那玩意儿干什么?”
花眠被陆子衡推着坐进了车里,程俊见状急了,抓住也准备上车的陆子衡:“你干什么啊?我现在又不找你!”
陆子衡气笑出声:“哼,我宁愿你是来找我的。”
程俊没有陆子衡力气大,到底是个娇生惯养的世家少爷,急忙从怀里拿出一张烫金邀请函丢进了车里:“苏沫,苏沫,我家新开了马场,你大后天一定要来啊!”
陆子衡推开程俊,关上了车门,冲司机下了命令:“走!”
司机踩下油门。
程俊的声音还响在车外:“苏沫,你一定要来啊!”
车开远了,陆子衡面上阴云密布,盯着花眠看。
花眠将程俊丢在她膝盖上的烫金邀请函递给陆子衡,后者神情立马雨转晴,眉间拧起的褶皱舒缓开:“我,我没说不准你去.......”
“程俊,程俊他.......不是什么好人。”
“你要是想看马,我们开一家就是了,别人家的总没有自己家的好。”
花眠摇摇头,看着隐约又有些暴躁的少爷,安抚道:“我不想去。”
少爷笑了起来:“那,好。”
“你不去,我也不去!”
结果回了陆府,少爷就被告知陆夫人和陆老爷让他宴会那天带着花眠去参加。
少爷拧着眉,带着怒气就去了主院。
一进去得知了程家将邀请函送到了府上,邀请函上也写了苏沫的名字,夫人想着去让陆子衡带着花眠去长长见识也好。
少爷不干。
陆老爷说两家是世交,小孩们的关系不能弄僵,不去不好。
陆子衡剑眉蹙得更紧了:“我去可以,苏沫不能去。”
陆明远和陆夫人还有些奇怪程家怎么知道花眠存在的,只当是程家少爷见过,询问之下,陆子衡却不愿意说。
这要他怎么说?
说程俊那小子没安小心,看上别人媳妇了?
他说不出口。
陆夫人也不强求,她让花眠去有她的道理,劝说道:“程家宴会当天,肯定燕宁的世家小姐们都要去,你带苏沫去见识见识,她以后总要习惯这些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