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辛,快回家,你家里遇上麻烦了!”
正在这时,王婆的声音从车屁股后面响起。
“怎么个事?”
陈辛家已经不远,再上个陡坡就到,因为大院没有围墙,四面透风,出了车子就能看见院里的情形。
月九儿也跟着陈辛下了车,只见前方停放着磨盘的土院内,此时聚集着不少壮年男人。
那边发出嘈杂的声音,似乎在往屋内挤。
“这群恶霸又来了。”痴汉二舅也念叨了一句,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脸上尽是惧怕的神情。
陈辛把车子留在原地,独自飞奔了上去。
他虽然不是敏攻型觉醒者,但速度也非寻常人能比。
几乎是眨眼之间,他已经越过人群,来到被众人包围的夫妻前。
“爸!妈!”
陈辛发现白发已经攀至父母发根,一年未见他们又苍老了几分,眼睛顿时有些湿润。
岁月催人老,无论是不着调的二舅还是踏实本分的父母,下地劳作是常受苦难的,人自然也衰老的快。
陈辛在市里生活数年,也见过市里的老头老太太,纵使比父母大十几岁,他们也不弯腰不驼背,身体硬朗,健步如飞,说话中气十足不显老态。
人均收入多高,人均寿命多长,医疗教育条件多好,那些被觉醒者吹捧在天上的成就,又跟村里的农民有什么关系。
陈旭娇从家走到天远市的觉醒者公会只需要二十分钟,这段距离陈辛走了整整二十年。
他们成就无上魔功,吸得终究是凡人的鲜血。
他一个闪身,将父母护在身后。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觉有道黑影一闪而逝,那陈兴义和薛秀的身前已经多了个满身锐气的青年。
“爸,妈,这是怎么回事?”陈辛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转而目光移向院里的壮汉冷冷问道。
陈兴义和薛莲见到自己儿子,和陈辛的反应完全相反,他们苍老的面庞上露出由衷的笑容,不过转而又变成担忧。
自己儿子年轻气盛,处事不够冷静,他们生怕陈辛会闹出什么大问题。
如今满院外人,也不是叙旧的时候,看着比自己高的儿子,陈兴义挤出一个笑容,刚想将来龙去脉告诉陈辛,却被那伙人打断。
“呀,这是找的帮手到了,难怪敢跟我踢皮球,说好的事想反悔,这可由不得你们。”
身后的十几个壮汉中走出一个小头目,他仰着头用下巴对着陈辛,摆出一副蔑视的、眼高于顶的模样。
陈辛不禁感到好笑,用下巴看人的自大狂他还是第一次见。
那小头目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拽拽的气息,他将嘴中叼着的烟头用夸张的肢体动作摔到地上,然后又用他那劣质的贴牌皮鞋狠狠碾了碾,似乎生怕陈辛家的土院会着火。
哪哪都是自命不凡的装逼味道。
陈辛皱眉打量着这群乌合之众,对方十几人中没有一个觉醒者,这种小角色怎么也敢欺负到自家头上。
难道是他低调太久,马头村的人都忘了他觉醒者的身份?
还是有人自认可以做到在其他马头村的觉醒者头上拉屎,已经不把他们这些个小角色放在眼里了。
陈辛先前为人确实低调,从不仗势欺人,现在看老话果然说得不假。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小头目完全没把陈辛当回事,来者不过是个屁大点的孩子。
说白了就是个大一点的小鬼头,根本做不了家里的主。
他选择忽视陈辛,伸出手指指着陈兴义的鼻子大喝道:
“陈兴义你这老小子不要负隅顽抗,我告诉你,今天你就算把天王老子请……”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只有力的手便抢先握住了他的手指。
陈辛左手握着小头目的五根手指,右手手背狠狠地朝男人的脸上呼去。
“啪!”
一个沉闷的巴掌声后,那头目懵懵的,嘴角溢出丝鲜血。
“你!”
小头目怒火中烧,他没想到来人敢率先动手,刚想说话威胁,陈辛左手发力,把他的手指朝手背上折去。
“疼!疼!疼!饶命!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小头目求饶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他一边向下蹲,一边身子往陈辛身前靠,试图缓解关节被反折所带来的痛苦。
这种小角色是非常懂得趋炎附势的,见到硬的就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