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被吻的感觉要窒息,抬手反抗的瞬间就被他抓住,两只手腕被他一只手捏住,高举过头,压在车门上。
陆霆深吻的很重,半阖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
一想到她和宋听年单独相处一个晚上。
接电话,洗澡,孤男寡女。
他都不敢往下想,他从未想过南倾会有另外的男人。
他害怕了。
南倾越是挣扎,陆霆深稳得越是用力,大手绕过她的细腰,将她往自己身上贴。
南倾扭动着身躯,不明白这个男人忽然间怎么了,为什么会那么疯癫。
血腥的味道在两人口中弥漫开,陆霆深舌尖被咬破,吃疼了才不甘心地松开他。
“啪——”
陆霆深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一偏,脸上多了个巴掌印。
他舌尖抵着腮帮,沉眸看着她。
这一掌,她用足了力气,扇得自己手都在发疼,掌心发烫。
“陆霆深,你疯了吗?”
他眯眼,轻笑:“疯了?我要再不疯的话,你都要爬到人家床上给我戴绿帽了!”
陆霆深上前一步,将她锢在车门和自己怀中,大手环着她的腰。
“绑架的事,是你妈派人去的,就算我不给钱,那群人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这一切都是你妈的计划。”
“她觉得你状告栩栩抄袭,拿走一千万,她心里不开心,所以才出此下策。”
南倾愣了,没想到这背后居然是这样子一回事。
这还真是叫人没想到。
“我那时候是气过头,而且太巧合,所以才会一怒之下说了这种话。南倾,不闹了好吗?”
陆霆深低下头,抵在她肩膀上,轻轻地叹息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你妈说漏嘴时,我和小苒开车去找你,我只知道你在哪个城市,根本不知道具体位置。”
“我给你打电话,一直都不接,后来你接了,可是是宋听年接的,我那时候……”
“行了!”
南倾打断他不停地念叨着。
他对自己一向不会说那么多话,可现在一句又一句,带着哭腔的声,刺入自己的心中。
“没必要解释了,反正你那时候真的抛下我了。”南倾仰头看着天花板,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陆霆深抱着她的手轻轻一颤,下一秒就被南倾扯开。
她什么也没有说,从他怀中离开,朝着外面走出去。
“砰——”
陆霆深一拳砸在车门上,车门凹陷进去。
南倾被这声巨响吓到,但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头。
她给宋听年发了个消息,说自己先回去,让他不用等自己。
南倾打车回家的途中,下了大暴雨。
一直下到夜里十二点,雨还是没停,陆霆深也没回来。
南倾侧身躺着,预约着明天离婚的时间。—
凌晨三点,南倾被手机铃声吵醒。
“喂?”
“南倾,霆深出车祸了!我现在在医院,你快过来!”
电话里传来楚裴景急切的声音。
南倾睡意顿悟,猛地起身:“车祸?”
“对,他和你离开酒吧,好像自己一个人去别的地方喝酒,自己开车回家还飙车,大暴雨天飙道150码。”
南倾心脏剧烈跳动,呼吸变得急促:“我现在就过去了。”
她换了身衣服,开车前往医院。
手术室门前,楚裴景坐在长椅上,双手紧握着手机,见南倾来了,急忙起身走过去。
“情况怎么样?”她问。
楚裴景欲言又止。
“说啊!”
“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车撞在墙壁,车头凹陷,可能……会无法站立了,他双腿以前就动过手术,现在二次伤害。”
楚裴景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
“我那时候看到你和宋听年在酒吧,我给他发了消息,都怨我,如果我没有给他发消息,他也就不会来了。”
他怎么也没想过,一向高傲的不行的楚裴景,来之后,会溃不成军,一身的傲骨,因为南倾不理他,拉黑他,和别人好,他就如此颓废喝闷酒。
上一次也是,这一次也是。
楚裴景不明白了,明明陆霆深说过自己不喜欢南倾,不在乎他,可这两次的举动,无一例外地就是在告诉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