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我都没好好问过你,你是哪里人啊?”优越一直目视着前方,语气很随意。哈雷微微愣怔,声音有些暗哑:“就是这里的。”
“哦?”优越扬高了尾音:“父母现在在哪?”哈雷微微低下头,轻轻抿了抿唇:“我从记事起就没见过他们,我一直生活在主人家里”
“主人……”“我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拦住优越的话,哈雷抬起眼来,眼睛闪亮,里面全是乞求。
优越的心狠狠的漏跳了一拍,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他只是想了解这个少年,并无心伤害,却在无意中让他难过。优越低下头,眼神里满是歉疚:“对不起。”
“没关系!”哈雷忽然振作了精神,狠狠扬起笑脸:“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我不想再提了,现在在你面前的已经是个崭新的我了,我不介意你问我现在的情况。”
优越看着少年飞扬的眉眼,忽然轻轻笑出声:“哦?”兴致盎然的转了转眼睛,优越忽然轻轻咬了咬唇:“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阎涵家么?”
哈雷微微一顿,紧接着狠狠的点了点头。优越抿紧了唇,双手死死地攥住方向盘:“你那天说,我误会了你们的关系,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哈雷捏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我会让他爱上我的!”
优越扭头看着他。答非所问,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力气问什么了。
“到了!”哈雷说伸手扶上车门使劲的推,纹丝不动。用脚又踹了两下,还是推不动分毫,气急了刚想低下头用牙咬,就看见优越伸出手,轻巧的扣动门把手,“咔哒”一声,迎刃而解。
哈雷轻轻咳了咳,又嘿嘿的笑了两声,道了声谢,慌忙跳下了车。轻快地跑到楼洞口的时候,哈雷忽然被迎面的一个黑色的人影吓住,警惕的顿住脚步,两手向后狠狠的扎起,哈雷微微的眯着眼睛一看:“阎涵?”
阎涵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轻哼出一口气:“以后几点下班告诉我个准点儿,我可不想一直为你等着门!”说着他越过哈雷,撑起伞,走到优越的车前。
优越将车熄了火,下了车,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到阎涵面前。阎涵摆手,轻轻的哼出一口气:”就为了个服务员,还需要您这么劳师动众的亲自跑一趟?”
优越轻笑,把烟放回口袋:“看来你不喜欢我们两个一起出现啊!”说着他凑近阎涵的耳边,笑出气声:“那你是在吃我的醋呢,还是他的醋!”
阎涵斜睨着优越,忽然抑制不住,笑的肩膀颤抖。他一手搭上优越的肩膀,直直的看着优越的眼睛:“哪一个是你比较喜欢的答案?”
说着他轻轻的拍了拍优越的肩膀:“别高估你自己,也别高估那小子!”说着他轻轻旋身,踱步到哈雷身边,朝着哈雷一招手,进了楼道。哈雷回头看了看立在车门边的优越,轻轻的招了招手,跟着阎涵进了楼道。
优越听着铁门沉重的落锁声,抿了抿唇,坐回了车里。点起一支烟闷闷的吸了一口,看着十二楼的灯光亮起又灭掉,优越轻轻的把烟蒂弹出窗外,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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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哈雷听着外面愈见稀疏的雨声,辗转反侧。一手枕在手臂上,一手拎过已经睡的迷迷糊糊的阿金:“诶,你说,优越和阎涵离那么近到底说了什么啊?”
“我哪知道啊!”阿金吧唧吧唧嘴,翻个身继续睡。哈雷戳了戳阿金的肚皮,阿金伸出一只爪子慵懒的驱赶。哈雷缩回手,等了会儿,故技重施。谁料阿金猛的跳起来,挥着两只爪子呲牙裂嘴。哈雷缩着脖子看着它,悻悻的钻回了被子里。
“咔咔”,细微的响动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听起来异常清晰。哈雷正摊开了四肢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听见响动,猛然睁开了眼睛,两只耳朵抖了抖。
响动是从身后的窗子那边传来的,哈雷慢慢转过身去,心脏都要停跳了。隔着厚厚的窗帘,哈雷只看见一个人影倒掉在窗外!
妈啊!见到那啥那啥了!阿弥陀佛!
哈雷紧紧地闭上眼睛,蜷缩起四肢,两排牙齿“咳咳”的打架。“刷”的一声,身后忽然有阵风吹来,哈雷把眼睛闭得更紧,两只手摩挲着抓过床头柜上的阿金,死死地抱在怀里。
身后的床垫猛然塌陷,哈雷惊慌的睁大眼睛,张着嘴咬上棉被,生怕自己吐露出一声半响。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往后滚,哈雷浑身僵硬。
感觉身后有双脚在床上踩踏,紧接着轻轻蹦到地毯上。床垫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