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好,职业好,姓格也好,最重要是未婚,这些优异的条件让他受尽未婚女士的青睐,更遭到许多已婚男士的调侃和嫉妒。对这一切,他只能抱以苦笑。
命运弄人,如果江若婕没有去世,他现在可能都做爸爸了。
婚宴结束,作为少数几个没有喝醉的人之一,他帮忙送了一些同学回家,看到别人回家有妻子有儿女,心里既是羡慕,也是遗憾。
有多久没人给他等门了?他都快忘记回家按门铃的滋味了。送完最後一个人,折腾一宿而腰酸背痛的他终於能够开车回家,由於疲惫,他的车速放慢了许多。
夜深人静,车辆稀少,反倒更能留心路上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行人,正因此,他才能够发现那一个拖著行李箱在大街上游荡的人,一时间,困倦的双眼睁得老大,生怕走漏一眼。那个人在马路边上的电话亭旁停下脚步,孤独迷茫地望著黑夜。动作快於意识反应过来,方向盘猛地一打,严正欣将车开到了电话亭面前,急忙忙跳下车,站在对方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但喉咙就是像被掐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林骁的眼睛睁得比牛还大,下一秒,他转身就跑,连行李箱也不要了。
严正欣愣一愣,随即拨腿追了上去。
“小林,别跑!”他在後头大声喊,不知道是自己跑得慢还是对方运动神经发达,眼看距离被越拉越远。
“你不追,我就不跑!”林骁脸红脖子粗地回喊道。
严正欣听了这话几乎气结,心里打定主意非逮住他不可。
林骁听不到後头有声音,心里疑惑,边跑边回头看,一个不留神就撞在人家商店门外的招牌上,冷不防来这麽一下,当即痛得他“哇”地叫了一声仰倒在地。
这也给了严正欣可趁之机追上他。
“怎麽了?没事吧?”掰开他按在额头上的双手,严正欣看到他额头上被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都出血了。
“别、别,疼!”林骁抓住他的手,生怕他碰触自己疼痛的伤口。
“早知道疼,刚刚就不应该跑。”严正欣对他这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可怜。
“谁......谁让你追我的!”林骁理直气壮地说。
“来,起来。”严正欣扶著他站起来,说:“我车里有药,幸好伤口不严重,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
“我不用。”林骁拒绝。
“那行李箱呢?也不要了?”严正欣一针见血地问。
林骁反驳不了,那是他所有家当,不要还能活吗?只好闷闷地说:“我去拿行李箱,但我不用你给我上药。”
严正欣一言不发,不置可否地转身就走。
林骁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才忍著痛,跟在严正欣後头慢慢往回走。
干嘛......不上药又不会死,那麽生气做什麽?更何况痛的又不是他......
情陷曼特宁(20)
额头贴上了OK绷,安安稳稳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林骁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麽就上了人家的车,就因为行李箱被挟持了?
“你......”看著周围的路,他忍不住问开车的男人:“你打算要带我去哪?”
“去我家。”
严正欣的嘴唇微微抿著,看起来不像平时那麽平易近人,林骁感觉到他是在生气,但压根不知道原因。
“你送我去学校行不行?”林骁低声问。
严正欣转头看了他一眼,说:“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学校是有门禁的,现在是午夜一点,你认为你进得去吗?”
林骁没有辩白,从他上车那一秒起,他就注定了被收留的命运。
到了家,严正欣将林骁的行李箱放置在客厅,回头看著那站在玄关做内心挣扎的青年,叹气说:“小林,我们需要谈谈。”
林骁一听,吓了好大一跳,慌忙摆手,说:“我不要,没什麽好谈的,我什麽都不想说!”那天才被狠狠拒绝过,现在他一丁点儿不想再提起这回事,否则他连站在这房子门口的勇气都没有。
严正欣没想到他这麽抗拒,想了想也是,这话题太尴尬,目前还不适宜拿出来说,反正现在林骁就在他眼前好好的,他至少能够安心一些,便转了口风说:“你先进来,告诉我你为什麽这麽晚还在大街上晃。”
如果是谈这件事,林骁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他也想找个人诉诉苦。
“我的房东要出国,打算把房子卖了,我一时找不到住处就只好到同学家暂住。”林骁坐在沙发上,一脸苦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