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寒挑眉,“说来听听。”
乔栀紧张地抿了抿唇,变戏法似的拿出纸笔,眼巴巴地递到江慕寒面前,“我,我想要一道哥哥的免死金牌。”
江慕寒不解。
乔栀嘀咕,“就是说,无论我犯了什么错,哥哥都不许生我的气 ,就是这样的免死金牌。”
江慕寒:………………
江慕寒狐疑地盯紧她。
乔栀咽了咽口水,“哥哥,不愿帮乖乖实现心愿吗?”
江慕寒唇畔一勾,“果然是喝醉了酒,人也变笨了。”
江慕寒脸色一变,“说,你又做了什么欠打的事!”
乔栀:!!!!!!
乔栀混沌的脑子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到底哪里暴露了??
“哎呀,我真是醉了,好晕啊。”乔栀眼睛一闭,软绵绵地靠在江慕寒肩上,“哥哥,我好晕,让我靠一靠。”
“乔栀,”江慕寒冷声道,“不要逼我在这么开心的时候处置你。”
乔栀,“我已经睡着了!”
乔栀狠了狠心,用力戳在自己睡穴上,整个人就脱力地软在了江慕寒怀里。
江慕寒:………………
乔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人竟然在辑事厂的闺房里。
她懵懵地睁开眼,盯着浅粉色的窗幔看了许久,才慢吞吞地想起来,昏睡之前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半晌,乔栀呆滞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真是喝酒误事!
她怎么能借着酒劲向江慕寒要什么免死金牌!!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乔栀人都傻了。
她急忙翻身坐起,一秒都不停地就要往外溜。
她很聪明,知道房门一定有人守着,毫不犹豫地推开窗户就要往外跳!
她思路清晰,瞬息之间就为自己想好了“逃生”之路——跳窗出去,钻狗洞离开辑事厂,然后直奔驸马府找小公主,拿盘缠,离开京城!
但是,窗户才一打开,守在窗外的玄鹰就笑着说,“千岁真是神机妙算,小千金果然……”
话音未落,乔栀“砰”地一声扣上了窗户。
完了。
乔栀拎起裙摆,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房间里寻找其他的逃生之路。
然而下一秒,外面却传来玄鹰幸灾乐祸的声音,“千岁,您来了。”
乔栀:………………
乔栀心如死灰。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江慕寒浑身寒气,双眼阴恻恻地盯着她,手中还拎着一把可怕的戒尺!
“乔栀。”江慕寒咬紧牙关。
就两个字,却将乔栀整个人都吓呆了。
“啊——好疼好疼好疼——哥哥饶命————”
江慕寒压根还没动手,乔栀先一步惨叫起来,抱着脑袋就往外冲!
江慕寒阖了阖眼,冷笑一声。
乔栀四处逃命,却发现,整个辑事厂如铁桶一样被死守着,她心心念念的狗洞早就被封上了!
乔栀从房间跑到狗窝,又从狗窝四处飞奔,最后绝望地跑到了书房。
偌大一个辑事厂,竟是连个躲一躲的地方都没有!
乔栀心里一凉。
完、蛋、了。
“跪下。”江慕寒的声音阴魂不散地出现在身后。
乔栀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抬起手来。”江慕寒阴森森地说。
乔栀战战兢兢地抬起双手,掌心朝上,戒尺压根还没碰着手,先哇地大哭起来,“哥哥,我错了,这次我真的错了——”
“姐姐!姐姐你还好吗!!”
乔栀放声假哭的时候,小团团宛如救星般从天而降。
他一溜小跑地冲到乔栀面前,勇敢地挺身一挡,“太傅,姐姐又做错什么了吗?”
江慕寒冷笑,“来的真巧。”
燕翎害怕道,“我……我想姐姐了。”
中秋宴后,乔栀昏睡了足足三天,连放榜和殿试的日子都错过了。
燕翎很想亲口告诉姐姐,他没有辜负爷爷和姐姐的恩情。
他是大雍开国以来最小的状元郎!
因此殿试之后,他几乎天天都会来辑事厂看望一次乔栀。
这次他还没进门呢,老远就听见姐姐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小小的胸膛里顿时鼓起大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