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是周末,乡文化活动中心每晚都有乡民,在此举行唱歌、跳舞、看电视之类活动,每逢周末节假日,更是热闹。
阿奎吸取前两日教训,等晚上人多时混入活动中心,杂在人群中,一眼看见阿蕾正在指挥人们的活动,阿奎也不敢相认,却藏头露尾躲着,伺机而动。
实际上非正规场合下的山歌,并非都是所谓正能量,大都是打情骂俏,你看他们唱的什么:
……
两个娃崽实在小,三泡牛屎那么高:
……
嘴角都还臭牛奶,也想来把阿妹撩;
……
蕾姐在场面尴尬时出来纠正几句,意在调和。
不料在唱词上,让边上阿奎看出了马脚,不觉口中大声评论指点,透露出一两句来。
蕾姐见指点出来的多是好句,出于好奇,抬眼看时,却见一个小伙,灯下背光没看清楚,情知有些诧异,心里疑道:“哪里来的小伙子?”忍着只做不睬,只是大咧咧与姐妹们继续唱着乐。
不料,小伙忍不住,竟然又在旁和了一句歌词,即刻博得大家喝采,众人便大声撺掇那小伙子上场,蕾姐不觉暗暗称奇:
“奇哉!此人不知从何处而来,果然有些水平,若再使他在此搅场,倘若输于他,却不使人感觉我辈无能,受人笑话?此人看身影和声音极像长风乡的阿奎,假如真是他,为何却不来相认,不管他,先戏弄他一番。”
于是大声喝道:“此是街里相邻唱歌场所,是何闲人乱入厮混?”便暗叫两个年轻人,把那小伙赶了出去,不容观看。
这么一折腾,蕾姐早瞧那小伙是奎哥,心中免不了一惊,在乡亲们面前,表面上却故意装不认得,私下却叫一最要好的女友韩香:你帮我去问问,刚离开的小伙子在哪住。
韩香悄悄跟着,看清奎哥进旅社后,回来对蕾姐说了住址然后又道:“刚才这小伙技艺、理论水平甚高,怕蕾姐也要让他三分。”
蕾姐笑答;“没事,我自有办法,且不可说破,惹人耻笑。”
却说奎哥被赶了出来后,反手踱步自思:“好个阿蕾!翻脸无情,不着急,在此看个究竟,弄清楚了再做决定不迟!”
‘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
翌日晨起,旅社女服务员告诉奎哥:“昨晚,有个姑娘来找,委托我转告你,今上午到文化中心,蕾姐有事找。
“几点钟?”
“没说。”
阿奎脸上立刻阴转晴,喜上眉梢。早早赶到文化中心,中心平时管事蓝大妈很热情,领着阿奎到处转转、看看,了解一下活动中心及其风俗民情。然后到边上一间接待休息室,里面有一张简单的床,一张办公桌,蓝大妈对他说:蕾姐在上班,晚点来,叫你在这等一会。累了,休息休息,我还有事。
说完出门去了。
奎哥就势坐了一会,随手拿起桌上一本书来翻翻。
忽然有一姑娘进来,长得比蕾姐还漂亮。进得屋来,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韩香,家在附近临街,常来文化馆,今日走了一段路,不慎扭了脚,到此略微一歇,您不介意吧。”
“我是阿奎,你好,请坐,要不要我去请医生来看一下。”
“不须劳驾,休息一下就好,前两日见过帅哥,平日里久闻奎哥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浪得虚名,不足挂齿,您休息,我到外面走一走。”
“等等,因仰慕帅哥声名,不惜毛遂自荐,今日特地到此一见,意欲与奎哥喜结良缘,比翼齐飞,不知意下如何,虽有唐突冒昧,实为慕名而来。”
“感谢美女一番深情厚意,我本一介农夫,权力富贵与我无缘,岂敢乌鸦攀凤凰,有辱阿妹英名;不是大哥无情,争奈我已有女朋友,不敢欺心妄想,上覆阿妹,心意大哥领了,这段姻缘种在来世吧。”
说完站起,径直朝门外走去。
那韩香坐了一会,自觉没趣,出了门,来到拐角处,笑着对蕾姐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蕾姐,你这险招试得太过分,就不怕弄假成真?”
蕾姐笑答:“没事,我就在外边站岗,只要你发出暗号,立马破门而入。”两人边走边闹,互相嬉笑。
阿奎在外面慢慢逛了一圈,也不知那韩香是否还在,如果没走,再返回去总是不恰当,心想不如直接到办公室去找蕾姐,又不知是否妥当,犹豫不决的信步朝大街走去,远见小河边一闲乐亭,很多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