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蘋约好母亲、哥哥和老蔺,四人家里大厅坐下,老蔺开口说:“我是邱总请来的个人律师,关于父亲遗留财产分配不公,邱老板欲告上法庭,讨回公道,若果真是你俩独霸所有财产,法院自有公正裁决,在这此前,我个人认为,你们先私下调解一下,如能达成一致,不上法庭,最好不过,法庭也是这个意思,你们觉得如何。”
邱遥说:“这事已有定论,都是父亲一人意愿,当时父亲亲口遗嘱,大家都在场,并非我和母亲的主张,也不是我们故意刁难不给邱蘋。无论你告到哪里,也不可更改。”邱遥接着将当时父亲原话复述一遍。
老蔺问邱蘋:“果真有父亲亲口遗嘱?邱遥说的是真的?”
邱蘋答:“有这回事。”
“既然有父亲遗愿,论理应是家内事,自古有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很难判断处理。”
邱蘋说:“但从财产分配来看,明显不公,而且不排除父亲临终昏聩,或受人指使,胡言乱语也不是不可能,请律师站在公正立场,予以明判。”
老蔺答:“如果仅仅从分配不公来看,社会正义道德明显偏向你孤儿寡母这边,相信法律也会为你主持公道,社会也会为你呼吁,为你争得合理部分,人间自有公道在,不会以私情而论输赢。
下面我就具体情况来分析一下,从父亲遗嘱来看,家里财产、投资、房地产全部归你们母子所有,邱蘋今后不得继续妄争,是这样吧。”
邱遥连连点头赞成:“对对,律师英明、正确。”母亲也频频表示赞许。
邱蘋听后暗自叫苦,请他来反而帮倒忙,正要开口争辩。
这老蔺继续说:“按遗愿,破烂冲压件厂今后属于邱蘋,不管工厂将来如何发展做大做强或是倒闭,或是发生其他与工厂相关的事情,你们母子二人不得干涉和争夺,这也是她父亲的遗嘱,对吗?”
邱遥想:这工厂已经濒临破产,负债累累,是个填不满的窟窿,如果要介入,必须要帮妹妹补充资金进去,不但没有得到什么利益,还要填本。
他母亲不觉沉思下来,与邱遥背后商量道:看这不知哪里请来的律师,似乎是胸有成竹,有备而来,恐怕背后有些名堂,这事还得三思。
邱遥说:“母亲糊涂,凡是干实业的,都异常艰难,前途飘摇不可测,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马上就得不知多少的资金去填窟窿,将来也许要不断地投进去,这笔交易做不得。”
母亲坳不过儿子,想想也对,反正现有财产已经够自己这辈子费用了,不必再去冒风险。
于是二人连连答应:“你说的对,我们绝不去争,那工厂属于邱蘋,任凭她怎么处置,无论发财或破产,绝没异议。”
老蔺说:“你们三人一言为定,今后无论发生什么,均不可反悔,为了今后不再发生财产纠纷,必须立下一纸文书协议,大家都签字后立即生效,此协议具有法律作用,可作为今后法律判断的依据。”
邱蘋这时大声反对:“我不同意。”
老蔺制止说:“既然已经聘请委托我全权处理,就一定要相信我会秉公办事,邱老板不得有异议。”
老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协议书,三人签完字后,各执一份。老蔺继续对俩兄妹说:
“昨晚你们父亲托梦于我,说他有几个好兄弟,前几年向你们父亲借钱投资,并且你父亲是以冲压厂名义借出资金,经我去调查属实,如今当还,并且邱蘋父亲以工厂名义存了部份款项在银行,这部分钱财属于工厂资金,按协议应当属于邱蘋。”
邱遥根本不信老蔺什么托梦的鬼话,觉得都是信口胡编,随口应道:“若真的如此,不管多少,都属于妹妹,与我无关,我绝不会去争半分。”
“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有协议在此,你就是想争,也来不及了。”
老蔺说完,拿出密码纸条给邱蘋说:“这是你父亲留下的,工厂存在银行保险箱存款密码和部分现金数量纸条,还有向你父亲借钱人的姓名、借钱数量和借条,凭密码任何时候都可以去银行取钱,并且向你父亲借钱的几个兄弟,都承诺把钱转到你们工厂账户,我粗略计算和查了一下,约几千万之多,足可度过难关。”
邱遥听完这番话,惊得坐在那里半响说不出话来,一言不发,更不敢后悔反口,因为前面父亲遗嘱只是口说,并无任何字据,现在的承诺却是有字为证,签字协议,真凭实据,铁证如山。
邱遥怎么也想不通,这所谓律师是从哪里知道这一切,所有这一切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