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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凄惨身世

......

三十多年前,大元的北方草原,阿斯根和乌兰在主人家的牧场劳作。

他们俩结婚三年了,有个两岁的儿子叫呼其图,和他们一起的还有阿斯根的父亲宝音。

牧场的生活虽然辛苦,但一家人却很快乐。

他们的主人便是敖达将军的父亲,但他经常去打仗,很少来这里,有时两三年都见不到他,倒是小主人敖达经常过来。

......

那年大元和西北的大梁交战,大元军队胜利回朝,连续走了几日,到了草原便扎营休整。

一顿酒肉之后,当时还是太子的元皇岱钦精虫上脑,于是把敖达招进帐篷。

“敖达,去给我弄个女人来。”岱钦醉醺醺地说。

“殿下,再有三四天我们就回京了,到时候天京的女人们还不是随你的便。”敖达看着外面广袤的草原、还有大军,去哪儿给弄个女人来呢?

“叫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岱钦开始摔东西。

敖达只得走出帐篷看了看方位,好像离自家的牧场不远,牧场倒是有几户人家,有小媳妇还有姑娘。

于是敖达回到帐篷,“殿下,要不咱俩出去找找吧,在这里被人看见总是不好,还有,弄个女人送来送去的也挺麻烦。”

岱钦一听,敖达说的也对。

那时的主帅是敖达的父亲,敖达跟父亲说太子想去他们家的牧场看看,主帅便同意了。

于是二人便趁着后半夜众人都睡着的时候离开了大军,在草原上奔跑了一个时辰之后,醉意、困意袭来,哪儿还有找女人的心思,往草地上一倒便睡着了。

......

第二日清晨,当二人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蓝蓝的天空下一条清澈的小溪,一个女人正在溪水旁边洗衣服,还有一个孩童在草地上蹒跚地追着蝴蝶。

女人边洗衣服,边望着玩耍的孩童,忽然孩子跌倒了,女人赶紧跑过去把孩子抱起来,轻声安抚,孩子抱着妈妈咯咯地笑了起来。

多么美好的画面,多么美丽的女子,岱钦似乎看呆了,他向敖达看了一眼,敖达明白了岱钦的意图。

于是两人从草地上站起来,跃上马背,迅速地向那母子的方向奔去。

女人远远地看到两匹马在那儿吃草,并没看到草地上躺着人,而且自己的丈夫就在远处放着牛羊,她根本没想到危险正在到来。

此刻看着飞奔而来的铁骑,女人抱起孩子瑟缩着,赶紧朝着着家的方向跑去。

这个女人便是铁塔的母亲乌兰,孩子便是呼其图,后来的铁塔。

只见岱钦一马当先上掳走了乌兰向远处的山梁跑去,敖达掳了小孩子紧跟其后。

乌兰被岱钦折磨了两三个时辰,岱钦仍意犹未尽,敖达则抱着孩子在远处放哨。

阿斯根左等右等不见自己的女人回来,孩子也不见踪影,便骑着马和父亲分头寻找。

当阿斯根骑着马终于在一个山坳间见到了被折磨得痛苦不堪、不着寸缕的女人时,这个男人愤怒地举起了自己的鞭子。

敖达认识阿斯根,扔下孩子赶快上前阻拦,被阿斯根一鞭子掀翻在地。

正在提裤子的岱钦实打实地挨了一鞭子,顿时恼羞成怒,他抹下嘴角的鲜血,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金刀走向阿斯根。

阿斯根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从马上下来同岱钦扭打在一处,可他哪里是那个战场上饿狼的对手,不消片刻,便被打得鼻青脸肿、肠穿肚烂。

这时宝音老人也赶了过来,他认出了牧场的小主人敖达,也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儿子。

宝音老人跪爬到敖达脚边,请求小主人饶过他的儿子。

可杀红了眼的岱钦哪里还有一点人性,又怎会听得进敖达的劝阻,一刀割断了阿斯根的喉咙,然后提起哀求的老人对着肚子就是一刀,用脚一蹬,抽出金刀,鲜血淋漓。

当岱钦走向草地上大哭的孩童时,本已昏死的乌兰突然睁开了眼睛,用尽一切力气扑到岱钦脚下死死抓住他的脚腕。

岱钦挣脱不开,回身一刀扎向女人的后背,伸手捞起地上的呼其图,跨上战马飞驰而去。

“敖达,把这个女人带走。”草原上回荡着岱钦的怒吼声。

阿斯根死了,宝音老人被牧场的邻居救回一条命。

当宝音老人从牧场管事口中知道了杀死他儿子、侮辱他儿媳、抢走他孙儿的人是当朝太子时,老人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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