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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稳带着云天、宁连从皇宫出来时,已经快到亥时了,他们并未回府,而是直接去了灵狐署。
云天偷偷看了眼太子的神色,仍然神采奕奕。
今日似乎并未吃醉,大概是因为受皇帝之托把酒都敬给别人了吧。
门外有侍卫把守,正堂便是刘稳办公的地方,左侧一排是一大殿,应是各司办公之所,右侧房门紧闭,门外有侍卫把守,云天猜测那里肯定是机密重地。
刘稳刚刚坐定,宁连便呈上一封密报。
“嗯,看来传言非虚啊。”刘稳扫了两眼便递给云天,“先收好。”
云天指了指自己,冲刘稳眨巴下眼睛,那意思是给我?
刘稳点了点头,云天虽有疑惑但还是接过揣进怀里。
接着刘稳开始处理政事,有两三个署里的官员都在等着给他禀告一些情况。
宁连在旁守候,于是云天便到院子里面转悠。
这个院子比较规整,是标准的四合院,东西两个角落里各种植一株荔枝树,已经开始泛红的果子挂在枝头。
云天一看喜出望外,三步两步跑到树下,伸手便摘下一串,剥开一颗放进嘴里,又酸又涩,赶紧吐了出来,手里拿着那一大串好生可惜,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抬头看着正堂约莫着还要一段时间才会结束,于是云天便走进了还亮着灯烛的左边大殿。
进门一看,嚯,这么大的厅堂,足足有五六百平米,用木板隔出多个隔间,分别悬挂各司名称,什么汉明司、云州司,还有贡城司、宣城司,一目了然,一看就知道,每个司负责一方事务。
此时虽已夜深,但仍然有人进进出出的在忙。
一看有陌生人进来,从最外面的隔间走出一年轻人,上前问道:“公子,何事?”
“哦,我跟殿下一起来的,随便转转。”云天边说边指了指正堂。
“哦,机密重地,恕不接待外人。”听他说明来意,年轻人施礼回道。
云天一听,赶紧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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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云天又走进院子四下瞎逛,忽然看到正堂后面黑乎乎的一大片,也不知是不是灵狐署的地盘,便走了过去。
穿过一个月亮门,后面是一个园子,夜色之下,一阵风过,树影婆娑、花影摇曳。
不远处有几处楼阁,没一丝亮光,一条抄手游廊不知通向何处。
忽然云天听到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赶紧躲进花丛之下。
只见一人鬼鬼祟祟,顺着游廊走了过来。
这大半夜的,是去哪儿?跟上去再说,云天心想。
只见前方之人,七拐八拐,来到一扇小门前,轻轻叩了几下,那边便有人开了门,一闪身那人便进去了。
云天不知这是哪里,倒是能望得见灵狐署正堂的屋顶,就是有点远,看看方位,此地应该是正堂的东北角的位置。
门那边是什么情况?云天顿生好奇之心,于是一踮脚,飞上墙头,蹲下身向墙那边一望,还特么是个破园子,而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再往下看,门旁有几间小房,旁边的杆子上还搭着晾晒未收的衣裤,有一间亮着烛火。
看样子这里像是下人的住处,云天想着便飞身而下,捅破窗纸,看见里面有一老者在床上休息。
云天摸索着朝着东边有亮光的地方摸去,渐渐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同样穿过一个月亮门,又是一个院子,一看装扮,黑甲卫。
云天顿时明白了,哦,皇帝的暗卫营,看来这灵狐署有了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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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不敢多做停留,便赶紧顺着来路回到正堂。
此时刘稳已经忙完了,正在收拾桌案,宁连不在。
云天一看,快步上前,接过刘稳手中的纸张,边整理边附在太子耳边,悄悄把刚才的发现告诉了刘稳。
刘稳听后先是皱眉,而后舒展,他冲着门口喊了一声“宁连”,宁连边如影子一般出现在堂内。
如此这般对宁连交待一番,便带着云天离开了灵狐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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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在马车上,云天吸吸鼻子,车厢内内有一丝淡淡的酒味。
云天正襟危坐,一言不发,唯恐刘稳再借故重复昨日的情形。
既然两人都是男子,所以是不可能的;既然自己可能就是个影子,不如没那么多牵扯的好。
刘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