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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刘穆和张尚书出了御书房,便看见门前一丈开外站立一年轻男子,像是在等人。
看此人年纪不大,团团脸,稚气未脱。
会是谁呢?刘穆心想,难道是白云天?白家,不厚道。
对,肯定是他,当时就是他跟刘稳在一起出的城。这是俩人一起回来了?哼哼,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
刘穆停下脚步,脚尖一用力,勾起一颗石子便向着云天踢了过来。
其实刘穆和张尚书两人从殿内出来,云天便注意到他们了。
云天和太子在门外候着的时候,听出来里面是穆王在说话,所以云天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个年轻点的是刘穆。
为了不跟他们打照面,云天故意侧着身子站在甬道边上装作赏花,眼尾的余光却一刻也没离开刘穆。
当他看到刘穆停下脚步脚尖勾起石子的时候,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但是云天又转念一想,眼下是在宫里,又是在御书房外,自己不能跟他动武,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被他算计?
当石子快要到跟前时,云天猛然下蹲,快速用外衫袖子兜住石子,捂着小腿“哎呦”一声蹲在地上。
袖子里面的石子早已攥在手里。
“你,这是作何?”和穆王同行的张尚书目睹了这一幕,不禁质问刘穆。
刘穆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张尚书便不敢言语了。
看着那小少年捂着腿蹲在那里“哎呦、哎呦”,甚是可怜,张尚书于心不忍,小跑过去。
“这位小哥,我扶你起来可好?”
云天向他摆摆手。
张尚书回头看了刘穆一眼,还是敢怒不敢言。
“来,我帮你看看。”
云天苦着脸再摆摆手。
刘穆一看,心想,这是个不识抬举的主儿,还真是白家人啊,管他呢,随即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从云天身旁走过没几步,又后退了来,侧着身子在云天后面说了一句“你就装吧!”。
云天歪着头看着他的背影,真不是个东西,欺负人了,还拽什么拽?
“别理他。”张尚书等穆王走远了,安慰云天道。
这时,皇帝和太子一起从殿内出来。
看见云天蹲在地上,张尚书正在劝慰,刘稳心里咯噔一下。
呈祥帝问道:“发生何事了?”
张尚书赶快上前把刚才的事情如实禀告。
这时,刘稳已经上前扶起了云天。
“这个刘穆,都多大了,还那么孩子气。”呈祥帝怒道。
“父皇,这位就是白深将军的二公子白云天。”刘稳搀着一瘸一拐的云天到了呈祥帝跟前。
云天作势就要跪拜。
老皇帝发话了,“免了。”又看了看云天,“嗯,倒是挺像你母亲,你母亲小时候有点男孩子脾性。”
“陛下,您还认识我母亲?”云天一听老皇帝说起自己的母亲,心里开始八卦起来了。
“嗯,认识,她小时候和她母亲曾经借居在静妃的娘家,那时候,我经常带着白深去找静妃。”老皇帝噗呲笑了出来。
众人一愣。
“没想到,后来她嫁给了白深。”老皇帝笑得咳了起来,可以想象当时这事儿有多轰动。
云天听明白了,老皇帝的意思是,人家正儿八经的谈恋爱的带了俩灯泡,这俩灯泡自由恋爱了呗。
没想到,自己爹娘还有这么一出戏,如果扒一下,可够八卦的。
终于笑够了,老皇帝对刘稳说道:“好了,汉良,你们都退下吧,哦,带云天去太医院看看,用最好的伤药。”
转过头吩咐李公公,“明日宣禁军统领苏朗觐见。”
众人恭送皇上走远了,张尚书也离开了。
“来,我背你。”刘稳半蹲下身子。
“我没事儿,你看。”云天说着摊开右手,只见手掌心一颗石子。
刘稳“哦”了一声,我说么,怎么会这么容易遭人暗算呢。
“那你为何要装呢?”
“还不是为了让你那个傻皇兄高兴么。”
俩人边走边说离开了皇宫。
......
采薇阁紫菱的房间。
此时,紫菱揪着巾帕正在生气。
就在刚才,穆王差人来送信,说刚把曼儿娘俩接回家,而且他还要操办丰收节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