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棠不知道的是,他不曾见过那绝美女子,但是后者却是对他的身份了如指掌。
顾海棠的父亲顾钱,大齐王朝所在的一州首富,家中产业涉及各行各业,据说和不少山上宗门都有生意往来,家中门口供奉更是多不胜数,情报闲事下到凝气上到天人一境,其势力在一洲之地也是名列前茅。
可就是这样的人,竟是无法修炼,最高便是凝气寿命不会过一百,有着这样身世的人让眼前的大齐女帝怎么能不在意。
李怀安和顾海棠两人,挤在一张床上,顾海棠打小睡觉不老实,这可苦了李怀安,鼻子挨一拳,腿挨一脚,迫于无奈只好独自起身来到屋外。
春风渐暖,李怀安站在院中,心中默念口诀,长枪赫然出现,李怀安伸手握住,枪随手动,身随意动,渐渐的脚下步伐步伐加快,手中长枪不断刺出,渐渐有了些残影。
不多时手中伤口再次开裂,李怀安疼痛感瞬间加剧,额头汗珠显现,口中开始喘粗气,只是李怀安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身形反而加快。
“身不聚气,再练也无济于事,只是徒劳,不会有半点精进。”
李怀安听到声音,停在原地双手握枪而立,弯腰行礼,喊了一声“先生。”
抬头见先生身旁还有两人自己未曾见过,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好对着两人行礼没有说话。
曹回对着李怀安说道“你心不静,若是只练形还好,可是刚刚你身上已经有一丝枪意。”
说着曹回走到李怀安身前,接过长枪向天一指,一瞬间天地仿佛静止,日月不再更替。
接着将长枪还给李怀安说道“枪意始于形,归于意,若是练习途中心意不静,那枪意必然受限,到了一定程度就会止步,再难入道。”
李怀安说道“不是我不想静心,只是手中一握住长枪,或者每次闭眼脑海中都会浮现,父母离去时的情景,想起那四人就再难心静。”
曹回语重心长道“大道之广,身仇固然重要,只是眼前世界还有诸多美好,若是人人生来便想着死后如何,那还来这人世所求如何。”
说完曹回带着另外两人离去,只留下李怀安独自一人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白衣少年站在月光下,竟是显的有些白,与常人无异。
第二日一早顾海棠睁眼后,并没有看到李怀安,于是独自一人来到院中,只见院中站着三人,左侧一人身着华贵略显富态居中一人同样衣衫华贵面容俊朗,右侧之人一身青衣儒衫头戴儒冠,三人双手拢袖看着顾海棠。
顾海棠看见三人后,略显诧异,冲着左侧之人喊了一声“父亲。”
顾钱对着顾海棠介绍道“居中之人叫端木赐,是文庙君子,为父经商只时有过一面之缘,右侧之人名叫曹回,就是李怀安的先生。”
顾海棠哪里见过眼前阵仗,文庙君子那可是世间读书人最向往的身份,至于李怀安的先生,就算不是君子也是贤人。
顾海棠当即反应过来对着眼前两人先后各行了一个生疏的儒家作揖礼。
昨夜远在西方净土州的端木赐,莫名的被曹回喊了过来,也不说是什么事,只说有些紧急,害的曹回还特地求了自家先生一回,先生出手帮助下不过瞬息就来了这大齐京城。
不曾想到了之后曹回依旧打着哑迷,直到今早,才告诉他,眼前顾海棠一事,居中的端木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久端木赐对着顾海棠问道“可愿与我单独聊聊。”
顾海棠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李怀安今日一早,便在书院四处打听昨天夜里门口的那绝美女子,只不过所问之人不是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自己,就是连连摇头,这让李怀安很是奇怪。
就在李怀安想要放弃回去找顾海棠之时刚巧碰见一人,对着其作揖行礼后开口询问那女子一事。
贺康听后看着李怀安笑着打趣道“如今才九岁就成天惦记着女子,还要四处打听,长大了可还得了。
李怀安有些不好意思道“贺师叔说笑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怀安只好将昨日撞倒那女子之事以及昨夜书院门口发生的事告诉贺康。
贺康听后意味深长道“你小子可以啊,居然还敢挑逗长孙靖阳。”
李怀安苦笑道“没有没有,我如今才什么年纪,哪里想那么多,只是后来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如此打量一个女子。”
贺康伸手摸了摸下巴刚要说话就听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