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真的啊?哈,都为了什么事情吵架啊?
东:海了去了!什么事都有!他那个人特爱耍小性子,我呢脾气也不太好,经常为点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烟:动过手吗?
东(睁大眼):当然没有!
烟(嗤之以鼻):少打肿脸充胖子,你胳膊上的牙印哪来的?
东(脸红):你…………你懂什么…………
烟:…………
…………
烟:访谈录快写完了。
东(忙着招呼招弟吃饭,没注意听):什么?
烟:你们有好多东西都不肯说,搞得我很被动你知不知道?!
东:没有吧?基本上你问我什么问题我都说了的啊?
烟:是说了,跟没说也差不多。你读书的时候作文肯定老偏题。
东:你怎么知道?
烟:你说呢?
东:唉…………你想问什么?
烟:很多啊,比方说…………当初是怎么在一起的?你不是躲着他的吗?怎么会和好的?
东:怎么一上来就问这么深奥的东西啊?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交白卷吗?
烟:你看,我没说错吧?你这叫什么回答啊?
东:唉…………能抽支烟吗?
怎么跟审犯人似的?小烟审警察?
东:…………
烟:…………
俩个疯子大眼瞪小眼…………
东:…………
烟:…………
终于…………
东(苦笑):你换个问题好不好?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烟:恩…………好吧,我换个方式,你说说看,那段时间,你们之间让你印象最深的事情是什么事?
东:印象最深的…………他天天在广播里放粤语歌,李克勤的,歌名我忘了,反正里面有一句什么‘我恨你,永远恨你’,听得我毛骨悚然。
烟(狂笑):啊?不会吧?是不是你太敏感了?也许他压根没那意思呢?只是凑巧吧?
东(苦笑):你白痴啊?放一天两天也就算了,他一口气放了快一个月,那能叫凑巧吗?
烟:的确不叫,他绝对是滥用诉权。
东:后来有人受不了,跟学生会反映,说广播站没钱买磁带也不能这么虐待大家伙儿啊,他才算罢休。
烟:哈哈哈…………果然是苏微才干得出来这么损的事啊,后来呢?
东:没有了。
烟:没有了?什么没有了?
东:什么事都没有了,各干各的事,各读各的书,他播他的音我打我的球。
烟: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东: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烟:可是,毕竟那件事情是的的确确发生了的,你们俩都不是当鸵鸟的料。
东:快过年的时候,学校在大食堂开了个舞会,他是司仪。
烟:你也去了?
东:恩。
烟:何必呢?既然决定要辜负了他,就别再碰面啊,否则,岂不尴尬?
东:他…………那是最后一次主持节目了,过完年,就是毕业实习,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烟:那不是更好?省得心烦。
东(苦笑):你别刺我好不好?
烟:…………你们说了些什么?
东:我当时只是想看看他就行了,没想和他说什么。
烟:他呢?没理你?
东:他冲我笑…………
烟:笑?嘲笑?冷笑?
东:都不是,他就是那种很礼貌的笑,就像我是个陌生人,从来也不认识。
烟:哈!你可千万别上当,他越是刻意这样,其实越在乎你。
东(叹气):所以苏微说你嫁不出去呢,谁也骗不了你,多恐怖啊。
烟:干吗把我说的跟塔利班似的?我现在已经尽量装傻了,什么事都当不知道。
东:装得还不够啊,苏微说,女人若想找个好婆家,第一个条件是漂亮,第二个条件是弱智。像你这样勉强算得五官端正,又耳聪目明的,绝对滞销。
烟(咬牙):苏微这么说的?
东:是啊,你知道苏微还说你什么吗?
烟(歇斯底里):什么?
东(坏笑):他说啊,一看到你,就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