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看他,边又重复一遍:“香囊呢,拿来让我再看看。”
“香囊....香囊它...”柏乘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轻吸了下鼻子,抬头看吴清荷时,眼眸中又带着些雾气,还夹杂着浓浓的愧疚。
“这又是?怎么了,你不?会要哭吧,我什么过分的话?都没说了。”
吴清荷心中一懵,凑近去看他的眼睛,在她靠近的瞬间,少年?突然也?向前?倾,闭上眼小心地亲了下她的鼻尖,温软而轻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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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吴清荷呼吸一滞。
“对不?起?,清荷。”柏乘内疚着又亲了下她的鼻尖,“我咳血的时候把它弄脏了,上面全是?血污,再也?不?是?最?好看的香囊了。”
“它现?在丑丑的,再也?不?好挂在你身上了。”
第三十九章
“...”
吴清荷没有说话, 下意识地用手摸摸自?己?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和少年小心翼翼的亲吻让她久久不能回神,她垂眸看了下柏乘淡色的唇, 那像淡色的山茶花瓣, 落下时很轻柔。
“清荷...你不要生气, 虽然那个香囊不好看?了, 但?我会?再?给你绣一个更好看?,更漂亮的,然后等来年女?儿节送给你,你要我绣什么, 我就绣什么,河叔夸我聪明,绣什么都学的快呢。”
见她没什么反应,柏乘又开始哄她, 吴清荷眨眨眼,思索片刻还是抬起手,手心?朝上:“我不管,我就是想看?。”
真是个任性的小孩。
柏乘见她坚持要看?那个香囊,一下子也没了办法, 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动作有些磨蹭,好半晌才犹犹豫豫地将袖里藏着的香囊拿出来:“真的很丑, 不想让你看?见的...有点吓人。”
他很不情愿地将那个现下有些皱巴巴的香囊放在她手心?里,吴清荷把香囊拿到面前?凑近看?, 香囊的底子依旧是波光粼粼的蓝, 只是落上了大片晕开的暗红,这种暗红在彻底干涸后便会?转为黑色, 像是用火烧焦了蓝底的香囊,留下几抹无法洗去的黑。
夜里的光线昏暗,吴清荷一直捏着那个香囊,沉默不语,像是在通过它看?些什么,柏乘把头倚在她的肩上,抬手虚指香囊上的图案。
“我绣的时候有疏忽,用的是不能沾水的丝线,被?血浸过后,鸳鸯上全是乱掉的线头,稍微扯一下就全松了,连小鸟的形状都没有,别的女?君带在身上的香囊都漂漂亮亮,我总不能让你带个最丑的出门吧。”
“但?这是你认真绣的。”吴清荷的语气透着种坚定,话毕便将香囊牢牢地拢在自?己?掌心?之中,转头看?向柏乘时,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清冷温和的月光。
柏乘眨眨眼,眸中浮现出懵懵的疑惑,有些不确定地轻声问她:“清荷...”
“变得乱七八糟的也好,什么图案都看?不清,谁能猜出这是女?儿节用来定情的香囊,只要我不松口承认,校尉也别想烧我的东西,而且...”
她说话时忽然将衣领最上边的一颗扣子解开,随后迅速地将那个香囊塞到自?己?衣服里,她看?向柏乘,笑容清澈,夹着丝若有似无的宠溺,等衣衫整理完毕,她轻拍一下自?己?的胸膛。
“我不按照那些习俗系在腰上,我改放在心?口的位置,塞在贴身衣物?里,每天小心?保护,你不用再?多绣一个,我就收它,只收天底下最珍贵的这一个。”
那就是少女?收到最珍贵的香囊,透过它,吴清荷能看?见柏乘夜里为她刺绣时困倦又不肯睡的模样?,也可以知晓他攥着它咳血时的难受与失落,如此珍贵的心?意,无论如何,她今日都该收下。
字字句句都很认真,柏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忽而觉得眼睛很酸涩,有种想掉眼泪的感觉,但?现在不是该哭的时候,他忍着泪意露出幸福的笑容,缓缓倾身抱住她。
“那...既然收了我的香囊,以后不可以再?收别人的哦。”
她吴清荷向来只要世间最珍贵的东西,如今已经有了,便再?也不可能去看?别的,她刚准备回答他,门外突然传来守夜人的声音。
“公子,大半夜的...您这是和谁说话呢?”
门外守夜的下人不知何时竟回来了,他说话间语气困惑,甚至还带着深深的担忧与恐惧,边说边抬脚走来,打算推开房门。
吴清荷眉心?微动,正打算起身找地方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