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力微微一愣,立刻勃然大怒,指着梅拿铁喝道:“小子,有种,睡别人老婆还这么理直气壮,说完,上前一把将桌子掀翻。”
一桌子的酒水,菜肴散落一地,正在唱歌的几个小姑娘,赶紧躲到了包间,偷偷地向餐桌这面瞄。
梅拿铁吓了一跳,上辈子几乎没打过架,武力值也就介于普通人和马宝国之间,但现在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不做出反应不行了。
梅拿铁一脚将脚下的椅子踹翻。
原本想拉风一点,将椅子踹碎,如同电影里的打斗镜头一样,能起到震慑对方的作用。
可是这椅子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除了重之外,还很结实,这一脚下去,椅子没事,自己的小腿骨差点被踢断,疼得整个小腿都微微颤抖。
但气势不能弱。
“蠢货,你成功激起了我的愤怒,现在老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高手!”
梅拿铁刚站稳,就向张大力扑去,一边还转头对李法克说道:“拿铁,今天让你看看,兄弟我这半年牢不是白坐的。”
然后一拳打向张大力的面门。
张大力有一刹那,确实被梅拿铁镇住了,但也仅仅是一刹那,刹那之后,出离的愤怒立刻占据了整个大脑。
如同自己去捉奸,结果却被奸夫按在地上摩擦一样的耻辱感,让张大力差点疯狂。
梅拿铁身高才一米八多点,但对方足足有两米,身高手长,梅拿铁这一拳,要力道没力道,要速度没速度,当然打不到比自己高一头的壮汉。
张大力常年开卡车,搬货,身上的腱子肉看着比自己这个经常到健身房撸铁的健身爱好者夸张多了,都能感受到身上那股爆发性的力量。
梅拿铁一拳下去,忽然眼前一道棍影一晃,然后整个人摇摇晃晃倒在了张大力的面前。
原来是张大力身后的一位小弟,手拿一根棒球棍,一棍子就将梅拿铁撂倒了。
李法克一看,自己的发小被撂倒了,赶紧上前阻拦,并且忙不迭地申辩:“各位大哥,这事真的不关我兄弟的事,我才是真的李法克。”
“睡你老婆的是我,开你老婆的宝马的也是我,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千万别为难我兄弟,他今天刚从牢里放出来。”
张大力原本就是泼皮出身,号子也进去过好几次,在他看来,李法克的这段话,是威胁自己,刚刚被自己干倒的,是一位坐过牢的厉害人物,自己惹不起。
张大力更加怒了,一巴掌将李法克打得原地转了个圈,折却门牙两颗。
媚柔一看自己相好的被打,有心袒护,但看到张大力凶神恶煞的模样,不敢上前,仅仅在原地一边跺脚一边骂:
“张大力,你不得好死,老娘嫁给你的时候,你刚从号子出来,背了一屁股的债,还被高利贷的人追杀。”
“老娘帮你把债全还掉了,还帮你买了卡车,要不是老娘,你今天还不知道死在哪条阴沟里呢。”
“老娘偷人怎么了,老娘就偷了,他比你好一万倍,看你那人高马大的,每次不到两分钟就完事,老娘每次还得配合你装高朝。”
“老娘受够了,你还跟老娘说,男人都这样,要不是小李子,老娘还真不知道这世上有能挺一个小时以上的男人呢,……离婚!不过了。”
躲在门后的几位跳舞的女孩,忍不住笑出了声。
张大力被自己老婆揭了老底,更加羞怒,他上前一把薅住媚柔的头发,举手就是几个耳光,胖娘们被这几巴掌搧得背过气去了。
张大力还没解恨,转身骑在梅拿铁身上,一拳打在梅拿铁的脸上。
梅拿铁脑袋“轰”的一声,眼前一通金星后,感觉开了了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崩将出来。
张大力又是一拳,干在梅拿铁的鼻子上。
梅拿铁使劲吸了一口气,感觉开了个酱油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了出来。
紧接着又是一拳,干在梅拿铁的太阳穴上,梅拿铁耳朵嗡嗡作响,如同做了一个全堂水陆道场,磐儿,铙儿,钹儿一起响。
三拳下去,梅拿铁满脸开花,出气多,进气少。
骑在梅拿铁身上的张大力,鲁智深附体,而身下正是恶人镇关西,这三拳让自己浑身舒爽,心中的气也出了一大半。
李法克虽然自己脸也疼,但一看梅拿铁快被打死,立刻慌了,带着哭腔喊道:“拿铁,哥,你可不能死,都是兄弟不好,你这才刚放出来,就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