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自己亲自审的案子,居然背后另有隐情!
想想那些证据都是手下搜集来的,而且当时死者家属的那种奇怪状态和反应,刘怡然不认为凌天会说假话。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真的是高盛和雷震干的?
刘怡然甚至有些开始理解凌天了,某些时候必须要勇敢站出来,对于那些邪恶势力动手。
法律的制裁,有时候往往来得太迟,治标不治本。
“案件我会继续调查的,可是你如此鲁莽……”
不等刘怡然说完,凌天打断了她的话,“我只是替死者和家人讨回一个公道而已,这有错么?你们如此草率的就结了案,难道就一点都不愧疚么?”凌天反问道。
刘怡然脸上的尴尬,变成了一丝愧疚。“给我们点时间,我们会还大家一个公道的。”
“时间?公道?”凌天狠狠咬了一口油条,用力咀嚼着,“官官相护,你凭什么给我公道?十年,二十年……我们还在乎什么狗屁公道么?”
“凌天,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的能力?”刘怡然的脸色变得也很难看。
“我不是在质疑你们的能力,我是在讲公平。什么叫做公平?”凌天将剩下的半根油条放在盘子里,“想必你找我来,同样还有之前帝王宫和康德公司工地的那些破事。”
刘怡然微微一愣,“你都知道了?”
“没错,是我干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证明事情的公平。”凌天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十分平静。“至于其它的破事,我也懒得解释。”
平静的令人感到恐惧。
凌天所说那些案子更是堪比数年来的重大案件。凌天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来,让刘怡然已经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这个凌天到底是什么人?
做事风格竟然如此霸道凌厉,甚至自己当局长的父亲,还有副市长,都全力去维护他。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么?”刘怡然攥紧了拳头,明显能够感受到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法律只是给普通人制定的,对于那些金字塔顶端的人来说,的确可以无法无天。”凌天淡淡笑了笑,继续吃着油条,喝着豆浆。
刘怡然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嘲讽与侮辱,但是,凌天说得都是事实。
她无法反驳。
“对了,还有件事情我要跟你提一下。”刘怡然说道。
“什么事?”
“血狼死了,死在看守所里。”
凌天愣了愣,最后淡然一笑,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看来工地闹事的背后还有人啊,他们就那么着急杀人灭口,想必是不想让我知道。”
听到凌天的分析,刘怡然也是愣了愣,“你是说血狼这个犯罪团伙的背后,还有人?”
“那肯定的。康德公司已经给了他们不少好处费,他们依旧不依不饶,这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利益关系。”凌天夹起油条咬了一大口。
“那你知道是谁么?”刘怡然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严肃。
凌天摇摇头,“我若知道,早就动手了。”
“血狼的事情我会追查到底的,我希望你能保持克制些,最近东海实在是太乱了。”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刘怡然的神色竟然有些疲惫。
“这得看你们的办事能力了,我若是先查到,保不准会先动手。”
刘怡然轻轻咬了咬嘴唇,她知道凌天是在质疑她的办事能力。
就在她考虑如何回应凌天的话,这时旁边突然响起一声急促的叫声:“抓贼啊,有人抢我的包了,抓住他。”
接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边拿着一个坤包,一边从他们的眼前朝着前面慌忙逃去,下一刻,那个被抢了坤包的年轻女人气急败坏的追赶着,只可惜她穿着皮鞋的双腿如何跑得过这些训练有素的小青年。
刘怡然此刻没有任何犹豫,而是立即撒腿朝着已经逃远了的小青年奋力追赶而去。
凌天看着刘怡然奋力追赶的样子,淡淡一笑,心想这个女人还是蛮富有正义感的嘛,追赶如此的积极。
他的目光一挑,隐约看到前面脚步灵动的飞快跑着的小青年右手中似乎是闪过一道寒光,是刀,一把小刀。
凌天的眉头顿时一皱。
他们吃饭的地方是富人区,不过穿过前边的大道,就是一片即将拆迁的旧城区。
旧城区的巷子错综复杂,里面散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