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者！明德，知礼，好义……智者！洞天，识地，体万物……圣者！殒身，离命， 转轮回！”

树茧内的声音清晰入耳，震动着每个人的心。尤其凤司年，感受尤为深刻，竟露出迷茫神色。

“你们这些外人，焉能懂得圣贤之道？圣者所至，众生皆臣，给我跪下！”

那声音突然变尖，随之一股精神力量如瓢泼大雨般降下，周遭所有人都在像诵经一样不断发出声音，但口中所念显然不是经文。

顾轩辕和凤飞燕齐声闷哼，凤司年更是双手抱头，惨叫声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是什么功法！？”

“我也不知道！”

“头好痛！快想办法！”

“我对这种碎碎念的东西最没抵抗力了！”

“你不是一力破万法吗？”

“我错啦！七舅哥！救命！”

“啊啊啊……我很痛啊……”

“痛你就哭啊！你又不是圣人，丧气一点，什么狗屁的圣贤之道，对你肯定没用！”

不知为何，顾轩辕的话似乎提醒了他，凤司年的眼光变得浑浊又清澈。

凤司年的确不是什么胸怀大志之人，相反，他始终都在贯彻好逸恶劳，欺软怕硬的投机本色。

“忘了我教你的心咒了吗？你行的！”

顾轩辕鼓励着，凤司年怒吼着，竟然奇异地发生了变化。

只见他的痛苦慢慢减轻，从杀猪般嚎叫变成轻轻呻吟，虽然大汗淋漓，半晌过后，却似乎比顾轩辕两人症状更轻了。

“那个树茧！”

其实不用顾轩辕提醒，凤司年也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缓缓爬了起来，向着那棵幽暗的大树走去。

“这不可能！不可能！”树茧晃了晃，身上光芒若隐若现，似乎慌了。

“我圣贤之道泽被万世！将来必可成为佛祖、魔尊那样的圣者，你这宵小，胆敢对圣贤不敬！快停下！”

“来到忘魂川之人，谁不是才气无双！心志比天！怎会不受我圣贤之道的影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子可不是自己想进这鬼地方的！老子……就是……废物啊！”

漆黑的墨剑劈中树茧，树茧晃了三晃，“咔”的一下裂开一道大口子。

一颗大头钻了出来。凤司年吓了一跳，赶忙向后退，那颗大头下带起一个矮小的身子，摇摇晃晃，歪歪扭扭，却速度极快地向林中窜了出去。

“别让它跑了！”

这种事哪用顾轩辕吩咐，愤怒已极的凤飞燕一个纵身，身形起落间如凤凰翔空，准确无误地落在那颗大头前方。

“叮……”寒光亮起，飞凤剑拦住去路，令那颗大头欲逃无门。

凤飞燕眼底亮起寒光，冷冷道：“害得我头痛了好久！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住手！你不能杀我！我知道凤隐舟的下落！”

凤飞燕急忙收住剑势，随即又思忖道：“这家伙人不人鬼不鬼，装腔作势，狡猾又讨厌。先打折了腿脚再说！”

“不要！打折了腿我就死了，不信你问他！”

“乖张！我最讨厌你们这群牙尖嘴利，其实贪生怕死之流。喂，你认识它？”最后这句自是对顾轩辕说的。

顾轩辕已经赶到，好奇之下，抓起它的大头，左右看了看：“是么？我怎么没印象。”

“圣佛，我是小果呀！”

“小果？”

“当初您老人家毁了我的树，我就掉进了土里，这才来到了这。”

“毁……树……我的天！你该不会是那棵……”

“是的，是的，我就是那棵树上的果子！”

顾轩辕面色阴沉：“你骗我！如果只是一颗果子，就算修炼成精，不可能认得现在的我。夫人说得对，这家伙不老实，砍去手脚再说。”

“不要啊！圣佛，是有人告诉我了您会来，我才知道的。”

“一口气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完！只要被我发现一个字不妥，立刻废了你！”

“是是是！小果遵命！当初小果糊里糊涂来到这里，开灵以后一直是躲躲藏藏，直到遇上了一个人。他得知我的经历后，就开始指点我修行，还说与你是旧识。”

“你该不会那么巧，不知道他是谁吧？”

“正是啊！”

顾轩辕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声道：“带我去找他。七舅哥，若这小子有何异动，立刻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