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空荡的房间里,最正的位置是一个王座,王座有一幕黑帘遮挡。一个侍卫突兀的出现单膝跪在地上,沙哑的声音从那有个阴阳两仪图的诡异面具下传出:“少主,您的计划本该完美的完成……那位亲王竟然能召出神明,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他还是没死。”
“哦?他居然也插手了,越来越有趣了。”少主漫不经心的笑道。
侍卫被少主这句话弄得没了头绪,没想出他口中的‘他’是谁,便道:“小的愚钝,望少主明示。”
“你还不够格知道这些,不该问的就别多嘴,你只是一颗棋子。”少主声音依旧那般散漫轻快。
这时又有一道声音响起,侍卫连忙叩首,嘴里念着:“恭迎门主”
“苏枫信虽然没死,但安海已经不属于他的了,本座从来不会亏。去找到安海的位置,父亲”
“是!门主。”侍卫拱手消失,偌大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一个人。
他轻笑一声,手中出现一枚精致的银铃,说道:“父亲大人,您还是要插手这事啊。”
说着桌上的虚幻棋局也随之消失一枚棋子。
玄璃港
街上车水马龙,宽大的街道上不时驶过一辆华丽马车。
行人熙熙攘攘,有郎才女貌的恩爱夫妻,有普通民众的一家老小。
叫卖声不绝于耳,精致的发饰,美味的糕点。就是这些混乱的一切组合成繁华的帝都街巷。
易安独自走在街道上,不免想到了那个极盛一时的唐朝,街道是否也应如此?
或许剑仙李白会在某处喝着爽酒吧?突然他眼前闯入一道白色身影,因为离得近,宽大的白衣遮住了他前方的大部分视野。
苏枫信是从天而降,落到易安面前,毫不在意街上行人的惊骇目光转到易安身侧,略带玩弄的意味道:“殿下,你这般跑出来,人生地不熟的,被骗走怎么办?”
一听到殿下这个词,周围行人都是神色一变,带着不确定性离得远了一些。
都说遇皇室必拜,这不知道是不是皇室也不敢乱拜,最好的做法自然是离得远远的。
“你伤好了吗就乱飞乱跳。”易安说道。
“七七八八,来一百个你也是可以勉强拿下。”苏枫信跟易安并排走着,笑道。
易安白了一眼他,嘀咕道:“我眼中的武将应该是非常正经的一个人,我真没在你身上看到一点武将的模样。”
“嘁,那是你眼中的,与我何干,话说你出来所为何事?”
易安坦言道:“买宅子,我不想在皇宫里面住。”
自从上一次他遇袭,北望府被损后他和苏枫信就一直在他的永安殿住。
苏枫信看了一眼易安,若有所思,最后说道:“有人穷极一生都想离皇宫近一点,有人却在逃离皇宫,这世界真是奇怪。”
易安笑了笑,补充道:“说白了就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苏枫信重复了易安那句话,笑道:“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哈哈哈,形容的很不赖,买完去整两盅酒?”
“酒鬼,我们现在的处境那么危险你还敢喝酒。”易安没好气的道。
“生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能喝一天算一天,再说了你不也在买宅子吗?”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最后在城北买了一个很普通的宅子,然后径直去了酒楼……
随着酒水声收住,易安开口道:“将军,你说,我这后生灵根什么时候能起作用啊?”
苏枫信喝着酒突然呛了一下,他连忙用手指点了点胸口,舒缓了那口劲酒。
“这个很难说。”苏枫信说道,“后生灵根本就是个不定数,它会在一个适合的时机爆发,属性也是在那时候确定,而那个适合的时机没人知道,不过大概率是在人遇到绝境时爆发出来的。”
苏枫信端起一杯酒,用力仰头灌了下去,继续道:“还有,你以后别叫我将军了,咱现在也是出生入死两三回了,首先不提护卫,你爱怎么叫怎么叫。”
易安消化了一下苏枫信刚刚的解释,随后道:“这将军不让叫,护卫不让提,那我叫你苏酒鬼呗。”
“…………”
“不喜欢?我想想啊……那就叫小苏子吧,多好听。”
“当真?”苏枫信笑里藏刀。
“北望。”易安正色道。
“看来殿下还是很爱惜自己性命的。”苏枫信笑了。
“胆敢威胁皇室,小心我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