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看着林书年那张可爱的娃娃脸，突然问。

“历深？”

林书年叉鸡排的手停下，不解的看向JOJO。

“对，就是要签我的那家公司的老总。”

“死男人高傲的很，我跟他表白，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一点机会也不给我留！”

JOJO说到这里，又仿佛打了鸡血般突然有了动力。

她从手机里扒拉出一张图，怼到林书年面前。

“瞧，就是他。”

JOJO拿出来的是一张历深的全身照。

宽肩窄腰，身材比例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模特都完美，尤其是那双棕色的眼睛，深沉中带着几分乖戾，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只是这双眼睛很眼熟，仿佛在哪儿见到过。

“嘶——”

心跳蓦然加快，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迫使林书年吞下所有想说的话，捂住脑袋蹲了下去。

“穆木你没事吧？！”

JOJO担忧的跑到林书年旁边，想帮忙却又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急得直跺脚。

疼痛只有短暂的十秒，等林书年再抬起头时，已经出了满头冷汗，脸色也苍白的可怕。

JOJO还是第一次见林书年这个样子，担忧到语气都开始颤抖。

“你没事吧穆木？要不要给你男朋友打个电话，让他带你到医院检查一下？”

林书年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老毛病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真的吗？”

JOJO面露怀疑，林书年肯定点头。

“真的！”

事后，林书年重新把精力投入作品中，并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林书年一直想成为一个出色的画家，想出名最好的方式就是多参加比赛。

而邻国是一个很喜欢比赛的国家，正好可以成为林书年向上爬的阶梯。

历深与沈子骞签完单子，就马不停蹄地回了国。

越过一片草坪，历深敲开了方岸家别墅的门。

白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亮着暖黄色的光。

客厅的地板上放着一块深色的地毯，同色系的真皮沙发上随便丢着几个名牌靠垫。

沙发上原本还倚着一个男人，见历深过来，就像见到什么瘟神一样，冷哼一声上了楼。

历深也冷哼一声，在他原本坐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你们怎么见面还是跟仇人一样。”

方岸端了两杯红茶，坐在了沙发的另一端。

眉目如画的清隽模样，让人根本猜不出他年庚几何。

“说吧，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有酒吗？”

历深开口，声音沉闷。

他的心声，只有通过酒精麻痹才能宣泄出口。

方岸只好起身帮他拿了一瓶干红。

历深看看牌子，嫌弃开口：“你家公司也没没落啊，就没有好一点的酒吗？”

“顾远不让喝。”

方岸饮着茶，探究的眼神落在历深身上。

“有这个就不错了。”

“夫管严。”

历深边嫌弃边打开酒塞喝了一大口。

浑厚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只一口，历深的头就低了下去。

“我...”

“我告诉你什么事最可悲：你遇见一个人，犯了一个错，你想弥补想还清，到最后才发现你根本无力回天，犯下的罪过永远无法弥补。”

正当历深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顾远的身影再次出现。

他毫不客气地坐在两个人之间，手中的平板里放着大鱼海棠里最经典的一句台词。

历深顿了一下，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然而下一刻，他便用手遮住眼睛，胳膊支在了桌子上，久久没有发出声音。

动漫里的声音还在持续传出来，字字句句敲在历深的心脏上。

“人都死了你还装深情给谁看。”

最后还是顾远受不了这个气氛，主动开口打破僵局。

“你懂个屁。”

被小了接近十岁的人说教，历深的心情好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没良心的小白眼狼，我们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少插嘴。”

这小兔崽子在方家寄养了十多年，毕业之后转头就把方岸给拱了。偏偏方岸处处护着这个小兔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