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会,与地方贤良并驾齐驱,也是特有面子的事。
未想到,茶话会没有,只有他一人低头垂脑,聆听什么“养不教父之过”的训话,颜面尽失,涨红着麻脸,向校长打躬作揖不止。
老学究教训累了,“呵呵!”干咳两声,话题一转道:
“这个、这个,县上督学要来检查新政,可校门那两行树枯死过半,这个——”
“哦,这事好办,我派几个人来拾掇拾掇。”
“哈哈哈!有劳了。那李开宝这个事,嗯,下不为例哈。”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
不过,开宝爹除了允诺书院的事外,还花钱另购了奖牌,补发给李开光,同时,送去一件新长衫,算是对被扯烂旧衫的赔偿……
如此一番折腾,让李大麻的记性,足足一年都没磨灭。
他奶奶的!今闻又是李开光,想必是对昨年旧恨的复仇吧!可老子早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这也是太损了吧!
遂带了几个打手,气势汹汹直扑上叉村。
一进开光家门,他便诘问:“小子,我家开宝惹你啥了?为何要弄他下粪凼?”
开光瞧这阵势,心里发毛。不知为什么,少年感觉村长是个大人物,还觉得那麻脸扭曲起来忒可怕,有些慌乱、胆怯。再瞧那几个打手,个个凶神恶煞,都带着驱狗的棍子,立马虚了底气,硬着头皮反驳:
“你问开宝,是他先来惹我的。”
“你......”李大麻眼盯开光,鼻尖上还涂满红药水,不像撒谎。再盯自个宝贝疙瘩,开宝点点头,还算有点良知。
“你这个宝器,你说,是怎么回事啊?为啥受伤的总是我家开光?”
开光妈得理不饶人了,气呼呼喝问。
“是开光不地道,故意在粪坑上搭陷阱,引我踩雷。”
“放屁!开光会不地道?我家光光,懂礼、听话,从不惹事生非------”
一歇护犊子的表白,李开光底气陡生,有点得意。
可惜,少年此时忘了,书本里学过的成语:祸起萧墙,就要应验,立刻,马上,就发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