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中的凤玺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周身温度骤降,竟是下意识的去看卿九九,心里莫名的闪过一丝慌乱,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卿九九连看他都没有,而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凤玺心中一慌,竟是三两步上前,抽出长剑,刷的一声直接削掉了卿桧的耳朵,“他做的事与我无关。”
这句话似乎是在向谁解释,血粼粼的耳朵掉在卿九的脚边,被卿九嫌弃的一脚踢开,“无关就无关,你割他耳朵干嘛?太残忍了。”
此时,卿桧是彻底的昏死过去了。
凤玺一愣,只觉得刚才吊起的心瞬间放松了下来。
他一直都知道卿九九对家人的那种袒护,他的父皇害她的家人如此,卿九九怎会善罢甘休?
可那人是他的父亲,尽管是一个从小就想杀了他的父亲。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可是没想到卿九九这个丑丫头竟然没有将怒气转移到他的身上,有些不合理。
似乎是看穿了凤玺的心思,一旁的墨邪哼了一声,“撇那么清做什么,你那点破事小九九都知道了,你也是可怜,自己的亲爹竟然时刻想着弄死你,我说……凤玺,你该不会是捡来的吧。”
墨邪嘴巴太欠了,说出的话分分钟的想让人灭了他。
凤玺的脸已经黑的犹如锅底,手中的利剑蠢蠢欲动,真想直接将这个墨邪的舌头割了。
“墨邪,你要不是卿九九那个丑丫头的人,凭你这张嘴,本王杀你一万次。”
这话是赤果果的宣战与威胁。
墨邪是谁,冷哼一声,满身都是不服气,“来啊,杀老子啊,怕你呀。”
嘚瑟又嚣张。
此时,卿九正在配药,手法娴熟,动作迅速,看的人眼花缭乱。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漂亮。
墨邪简直看的眼神都直了,眼睛连眨都不眨,只瞧见卿九十指翻飞,像是在进行一场表演,很快那一株幻灵草便被炼化成液体。
“叹为观止,小九九,真厉害。”
墨邪摇头晃脑的感叹,双眼星光闪闪。
“哼,她是本王的人。”
一旁的凤玺却突然开口说了一句,那语气中满是骄傲。
“有病吧。”
墨邪白了他一眼,没接他的话。
卿九将炼药的装备都收进了蓝戒之中,摇晃中手中的汁液,走到卿桧的眼前,卿桧还陷入昏迷之中,卿九抽出一份银针,只刺眉心穴。
啊……
一声惨叫,卿桧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疼痛和恐惧让他整个人都陷入疯狂。
“卿九九,你这个小贱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们卿家死的死,残的残,老的老,我赚够了,够了……啊哈哈,有你们卿家两个天之骄子给我陪葬,一切都值了,值了,我死了,也会有人替我报仇的,卿羽也活不了,你们卿家断了根了,啊……。”
“卿桧,我卿家对你恩重如山,我爷爷将你当成亲生儿子,抚养你成人,帮你娶妻生子,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出来。”
卿九摇头,眼中一片遗憾,想到家中卿荆山那焦急担忧的模样,卿九的心里更是为他觉得不值。
“呸,假仁假义,我卿桧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们卿家人,尤其是卿荆山那个老东西,若不是因为他,我爹不会死,我娘不会殉情,我又怎么会成为孤儿?一辈子寄人篱下,我不甘心,我恨卿荆山,恨卿家的每一个人,我就要让他断子绝孙,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