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不敢直视齐德勒灼热的目光,想要带着儿子落荒而逃,却发现根本拉不动死猪一样的白乾,到最后还是齐德勒把他搭在了肩膀上。
齐德勒今天也喝了不少酒,搭着白乾多少有些脚步不稳。白夫人落在齐德勒身后一步的位置,向前虚伸着双手,看着前面摇摇晃晃的两个人有些揪心。
“没事的,茹姨,放心我还可以,绝对能把他送回房间的。”
“嗯…”白夫人嘴上答应着,可不管是手还是眼睛,全都维持着蓄势待发的状态。
两个人又这么走了几步,齐德勒没头没脑的又开口了:“茹姨不用担心,我不会强迫你的,我就是很喜欢你…”
白夫人一听这话,直接扑上前来,踮着脚尖伸出玉手拼命捂住那张胡说八道的破嘴:“你、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也不怕让白乾听见!不是说好了不再提了吗?”
齐德勒扭头想解释几句,无奈白夫人捂的太严实,用尽全力也只能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呜呜声。
换作平日,齐德勒早就舌口并用,先占上些便宜再说了。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实在是生不起这样的兴致。
他只是伸长脖子,扭头躲开了白夫人的玉手,在那只小手不屈不挠的追击之下,一边躲闪,一边说道:
“我不说就是了,茹姨你不用这么堵着我嘴啦…”
白夫人也觉得之前的动作有些过激,红着脸收回手:“你知道分寸就好,你那想法总是不应该的…”
“茹姨,你先别放心,我可是还有一个条件…”
“你、你这个登徒子!在我家还想着要挟于我!我跟你拼了!”
看着像小猫一样扑上来的白夫人,不用想也知道她脑补了什么羞人的东西。
无奈之下齐德勒只能一边格挡,一边赶紧辩白:“别打,别打了!我就是想让茹姨一会儿再陪我喝上两杯啦,真是的,现在的人心是真脏…”
白夫人闻言知道是自己想歪,虽然停下了连拧带挠的手,嘴里却也是不愿意承认:“谁让你平时孟浪惯了,还怪别人多想,再说今天都喝成这样了,谁要陪你这酒鬼…”
“唉,今天心烦吗,你就行行好嘛,茹姨…”
白夫人见齐德勒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和平时确实不太一样,也就答应了下来:“一、两杯的话…”
齐德勒闻言笑了笑,两个人也没再说话,把白乾在房间里安顿好之后,就直接转往了客厅。
白夫人见齐德勒没有借势往自己房间里钻,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觉得他今天的情绪确实不高。
齐德勒非常自觉的在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给白夫人倒了一杯之后,自己就这么对着瓶子,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这喝法看得白夫人直皱眉,劈手抢过瓶子,张口就开始教训:“你今天已经喝了这么多,现在还这么个不顾死活的喝法,要是这样就干脆早早去睡觉!”
齐德勒被抢了瓶子也不着恼,看着白夫人笑道:“我这不是怕茹姨多想,觉得我要灌你的酒图谋不轨吗,这才干脆把酒分清楚,茹姨今天喝那一杯就好,直接用瓶子不还能省个杯子不是?”
白夫人也觉得自己这几日和齐德勒接触的时候想得确实是多了,可自己一个寡妇,注意自己的清誉又有什么错呢?想到这里便又拿起一个杯子倒满了,转手递给齐德勒:“白家不差这一个杯子洗,在我家就要守我家的规矩,讲究一点。”
齐德勒接过酒杯,微微一抬向白夫人示意了一下,仰脖喝了个干净,而后就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白夫人现在也看出来了,齐德勒是真的只想找个人喝酒。可照这喝法,她也真是怕这混球喝出什么问题,只能开口转移话题。
“你这情绪不太对啊,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齐德勒拿起酒杯在眼前晃了晃,把自己映在这殷红之上的面孔蕴成层层水波:“茹姨啊,我是不是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的混蛋啊?”
白夫人被齐德勒一句话说得脸孔通红,心说这小子装了半天忧郁,最后还是来撩拨自己,真是狗改不了那啥。只装着没听见他的话,自己小口小口的品起酒来。
对于白夫人的无视,齐德勒好像早有预料,完全没有影响到他的倾诉欲,还是照着之前的节奏继续说道:
“我觉得我是,不过我也得到报应啦,不知道怎么的我身边的姑娘一到该确定关系的时候,一个两个的,都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唉…”
“还不是你总是撩拨不该撩拨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