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高高矮矮的房檐,斑斓的洒在干净的马路上。对于老齐家的龙兴之地费伍德来说,这可是秋天难得的好天气。
自从在领地的山里发现了煤矿,乌烟瘴气的情况与日俱增。
街上的行人受到这难得的大自然馈赠的影响,脚步和心情不禁都轻快了几分。
当然,除了齐德勒和六叔这慢慢腾腾挪着碎步的一老一少。
齐德勒不知是因为自己昨晚没休息好,还是返祖时透支得太过厉害,现在整个人一动就冷汗直流浑身乏力,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字—虚
六叔更不必说,从里到外透着一股憔悴,现在头发上还在往下滴水。最主要的,当然还是对自己晚节可能花式不保的担忧。自己毕竟不再年轻了,真把自己押出去,男村群同欺我老无力可咋办。。。
六叔浑身散发的愁苦气息让齐德勒有一种带着苦瓜散步的错觉。本来不论是考虑自己的心理还是生理状态,坐马车出门才是最好的选择,到时候上车一闭眼那不就是天黑?你再苦还能塞塞我嘴里吗?
无奈苦于家里荡气回肠的经济状况还是让这一老一少只能腿着往目的地挪动。
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齐德勒暗骂背头哥没有效率,这都一上午了,还没把钱送来。
“约汉这家伙不会是察觉了什么猫腻,反悔了吧?”想到这齐德勒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约汉的苦瓜汉子,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六叔的魅力足够大了。
六叔看见自家少爷又开始不怀好意的打量自己,后背上的冷汗成流得往下淌。不安的他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齐德勒的胳膊,颤颤巍巍的说道:
“少爷啊,我们万家受了老爷的大恩,本来万柒我这把老骨头就是为齐家粉身碎骨也不能说一个不字,可看在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起码要让六叔我部件完好的粉身碎骨啊。再退一步,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六叔我可伺候不了两波债主啊!”
看着六叔涕泪横流的老脸,齐德勒的思路好像又被拓展了一下
“哦,还能二次抵押,不错不错,六叔你还真是风韵犹存,不对,老当益壮啊”
看着畏畏缩缩,就要转身跑路的六叔,齐德勒展现了难得的敏捷,一把揽过六叔,把他夹在自己的胳肢窝下面:
“六叔啊,之前你一个人盯着那么大的烂摊子辛苦了,现在我怎么能不让你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呢?人的生命很短暂,未知的世界很灿烂。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世上只用男和女两个性别去区分人们是一种禁锢?”
“少爷你别说了,我害怕,我可是纯爷们啊”
“唉,我知道你是纯爷们,但是你可以先不是纯爷们”
“少爷你知道了对不对?你知道约汉那家伙不对劲了对不对?”
“唉,有些事你以为我知道,其实我不知道;有些事我本能知道,无奈我不应该知道。有些事我知道我不知道,还有些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所以呢,我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
齐德勒一边PUA六叔,一边死死拽着六叔往前走,一点不肯松手
在现在的齐德勒眼里,六叔早已不是那根碍眼的苦瓜了,这简直就是一颗让人垂涎欲滴的人参果啊!当然不光是因为人参果在市场上那珍贵的价值,更是因为齐德勒确信,只要现在自己一撒手让六叔掉到地上,这老六肯定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爷,少爷。。。”
“六叔,你终于想通了吗?和真爱比起来性别不重要!”
“不是,少爷。。。”
“你先听我说六叔,没有比一个懂你的灵魂更重要的了,你看约汉哥,表面是男的,内里可就不好说了,最最最起码,能沟通。哈基米倒是女的,你拿他俩比一比,想和谁一起过婚后生活?”
听了他的话,六叔整个人僵直的种在了地上,差点把齐德勒拽了个跟头。
显然这痛苦的抉择超出了六叔大脑的处理能力,就像一个不想死的人你给他一杯百草枯,一杯水银,他是啥也不想往嘴里放啊。逼得紧了,没准还想把这两杯毒药都给那个递杯子的人灌进去。
解决不了问题,只能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了。
感受到六叔那有如实质的目光扎得自己肉疼了,齐德勒赶紧叉开话题,打断六叔继续他那破釜沉舟的计划:
“六叔啊,我老妈住的疗养院咋还没到啊?”
六叔听完一愣,如梦方醒般甩开齐德勒的胳膊
“哎呀少爷,我刚就想告诉你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