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黄的叶子不情不愿得被秋霜粘在枝头,像一个个被迫加班的打工人,在一阵阵秋风中奋力挣扎,也不知哪阵风才能让它落叶归根”
“不是我说啊,少爷,你这感叹的着实有点早,树上的果子都还没熟呢,哪来的落叶啊,再说你这不是正常了吗,总算是归到咱家这个根上了。不管咋说,该继续了啊”
“哎,这不就是个情境吗,主要反映我现在迫切需要故乡温暖的心情啊。六叔你是不知道啊,此乡非彼乡啊。怎么说呢,是我心灵的故乡”
“我觉得吧,心灵的故乡在哪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先得让肉身活下去啊。虽说咱俩现在没事,可咱家老爷,你的兄弟还有我家老六还没着落呢”
“也是啊,不过六叔你说同样的人类,为什么就不能做到相互理解和信任呢,我都说了不会跳楼了,六叔你怎么还抱的更紧了呢?”
“还不是少爷你说什么也不肯离开窗户,还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鄙人只是信任少爷,又不是傻。”
“哎,这和聪明人沟通起来就是省力,我还什么都没说,六叔就把我看透了。反观有些人啊,一眼望去像一湾清水,拿手去捧才发现沾了一手渍泥,沟通起来简直是污了大脑。”
“少爷,咱快干正事吧,哈基米要站着睡着了”
齐德勒见怎么也躲不过了,也只好一步三挪得凑回椅子上,拍了拍桌子让睡眼朦胧的哈基米清醒一下,开始了新一轮的征程。
“哈基米啊,你当时为什么跟我们上船了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是跟我爸爸一起上船的。”
“那咱们回来之后我都干了些什么,把钱都花在哪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回来之后我一直跟在少爷身边的。”
齐德勒闻听此话,不由心中一喜,但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面可是那个哈基米,三言两语就让自己想魂归故里的小阎王。
“来来来,把你知道的快说说!”
“不能说的”
“为啥?”
“少爷你不让我说的啊”
“现在本少爷让你说了啊”
“可是当时少爷的原话是,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少爷你不是人吗?”
好样的!不愧是哈基米!治疗低血压的小能手啊!齐德勒一边惊叹于自己对手的实力,一边为自己之前的先见之明而骄傲。
要不是之前的心理建设,现在自己这一身血豆腐能不能老老实实的待在血管里还得两说。
之后齐德勒又问了几个问题,结果不是碍于“自己”当时下了封口令,就是被哈基米刁钻的回答搞的热血沸腾,一时间场面陷入僵局。
齐德勒看着眼前这个迷迷瞪瞪,小脑袋点了又点的小姑娘,整个人迷茫了起来
你说她成心气你不听话吧,封口令倒是遵守的严丝合缝,任凭你旁敲侧击、威逼利诱一个字也不透露。
你说她傻吧,有时候灵光一现的回答,让齐德勒整个人在脑梗的边缘反复试探。
“这孩子要不就是真傻,要不就是装傻的天才。”齐德勒暗暗做了总结,把哈基米和起名鬼才万老爷子归进了拿捏不准的同一档里。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看着摇摇欲坠的哈基米和同样心力憔悴的六叔,齐德勒无奈宣布解散。最主要的原因是,家里已经断了电,六叔又不舍得点蜡烛。
夜里躺在床上,齐德勒一个人开始琢磨起来:变卖了几乎所有家产之后,老我手里应该有了相当大的一笔现钱。以六叔的精明也没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这事就很蹊跷了。
一种可能是钱没有用,而是被以某种方式存在了什么地方。没有用自然就没有痕迹,可解释不了这里面有什么理由明明不急用,还非得把产业变现。
第二种可能是有其他人,而且是相当有能量的人帮助掩藏了表面的痕迹。可齐德勒只有刚毕业的那点经历,后来若干年在外当交际花的都是老我这个败家子,这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眉目。
要实现阖家团圆的大目标,钱总是缺不了的。可不光手握关键信息的是齐老大和哈基米这两个铁核桃,老我似乎也知道齐德勒的存在,处处给他使绊子。
“好家伙,我说那么多年不结婚,闹半天是怕我这个同道中人啊”齐德勒不无好意的腹诽着。
不管怎么说,齐德勒现在也不敢在小阎王哈基米身上耗费太多的生命,只能是往亲哥齐老大那碰碰运气。
一阵困意泛起,齐德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