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咱们的皇上天性好玩,想法不同凡人,对人感情极为丰厚。那刘谨被关大牢几次,最终都因为皇上一时心软,饶过了他。”
李东阳握住杨一清的手:“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现在刘谨权倾朝野,皇上对他尤为信任。舍了两位首辅,都不曾拿下他,老朽孤木难支。这些话还是不说了,一清,你还有什么后事交代的?”
杨一清双目浑浊,虽然戎马一生,披星戴月,可也是怕死的:“老夫生前乃是三边总制,死后名节是大,李兄一定上奏皇上,给老夫追加爵位。老夫这一生不过是为名忙碌,李兄切记!”
李东阳重重点头:“这点你大可以放心,这点老夫可以事先答应你。”
杨一清继续悲怆说道:“老夫早年间,全凭刘大夏刘大人照料,刘大人于我算是恩师。每逢清明十五,还请李兄帮忙拜祭。”
“老夫的夫人乃是原配,跟老夫二十余年,温柔贤惠。李兄可以为她请命,就算只是诰命夫人,老夫也是感激涕零。”
“老夫的孩儿在边军,那里环境恶劣,若有机会,麻烦李兄将其招入京来,就算做不得京官,安排到金陵也可!”
杨一清说了很多,李东阳紧紧握着他的手一一答应。
杨一清说了太多了,一个大男人流了好多泪。李东阳流的眼泪也不少,平整干净的衣袍点点斑斑皆是泪渍。
“吭,吭。”杨一清吭吭啜泣两声,然后闭上眼睛,表情狰狞。
李东阳心中绞痛,感觉杨一清的手在用力抓着自己,这是将死之兆啊。
“呜呜,一清啊!你死的好惨!”李东阳趴在杨一清身上,痛哭流涕,鼻涕眼泪混做一团。
“噗——。”房间里响起一声冗长的屁声,杨一清紧绷的身子忽然松弛下来。
李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