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内已经挤满了安陆的大夫,无论是学徒,还是药童,统统在何千军的医馆。
这些人可不是一个一个请来的,有好几个是直接绑来的。
从门上的木枷锁就看得出来,何二为了怕这些人跑掉,竟然把门锁上了。
此时已是傍晚,何千军忙了一个白昼,刚走到医馆门口,就听见里面的牢骚声。
“这个何千军太不像话了,老夫本没想来。他那家仆竟然把我绑了过来,根本不讲道理。”
“哼,不就是用歪门邪道的法子治好了蒋王妃,得意什么?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扁鹊再世?”
何千军打开门,里面的人终于安静下来。背后说人坏话,还被人撞破,有点小尴尬。
不过,这些大夫很快从尴尬中摆脱出来,被撞破了又怎么样,你何千军还敢杀人不成。
一个在安陆稍有声望的大夫站出来:“何千军,你把我等叫来此处究竟要干什么?茶也不给喝一口,还将我等锁起来。”
有一个人开头,其他人也有了底气:“就是,就是,这么长时间,得耽误我们治愈多少病人。”
何千军面对众多不解,一脸真诚,直接跪了下去:“诸位,我何千军在安陆不曾跪过别人,就连我爹也很少下跪。但是今天不同,我有件关于黎明百姓的大事要拜托诸位。”
何千军坚信医者仁心,每一个大夫都应该心怀仁义之心,自己开诚布公,应该能将众人的力量凝成一股绳。
“哼,什么事关黎明百姓?你说的瘟疫?简直荒唐,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见多安陆发生瘟疫。老夫不与你这等人同流合污。”这人话刚说完,避过何千军向门口走去。
众人虽然被锁在屋子里,对街上发生的事情也有耳闻。何千军今天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把王府的府兵,县衙的衙役全都召集起来。
街上被何千军搞得鸡飞狗跳,此等行径,谁知道他接下来还要干什么事。
“哼,老夫也要走。”
更多的人站起来,要离开,除了几个被绑住的,其他人都想离开何家医馆。
卧槽,何千军彻底的服了,老子在这跟你们掏心窝子,你们竟然全给老子撂挑子!这是何千军来到大明后,第一次跟人掏心窝子。
本以为将心比心,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这些走出医馆的大夫,仍在表达自己的不满:“真的是太气人了,武安伯的儿子就能为所欲为?为了自己的低级趣味,将整个安陆陷入恐慌当中。”
“哼,不过是凑巧救好蒋王妃,真当自己可以号令整个安陆的大夫。比你厉害的人多得是。”
何千军站起来了,拍干净袍子上的土,从门后拿起堵门的木板:“他娘的,我看谁敢走。拦住这些人,一个别放。”
两名甲士拔刀拦住众人的去路:“退后,再往前走,立斩不赦!”
何千军拿出木板,敲向第一个走出去的人:“你娘的,我让你走,我让你走。”
“哎呦。”
何千军毕竟年轻力壮,手里又拿着武器,把这名带头人打的叫苦不迭。
其余人看见何千军摆出这份阵仗,纷纷停下脚步,缩了缩脖子,持观望状态。
何千军看见这些怂货,破口大骂道:“来来来,走一个我看看。今天谁要走,先挨我二十大板。”
有人不服气道:“你不能这样不讲理。”
何千军立马走到人群中把那人揪出来:“老子今天就不讲理一回。”
“啪。”
一记结实的木板打在多嘴的人身上,何千军算是看透这群人了,好好地说不行,非得逼自己动粗。
一木板下去,现场完全沉默了,何千军岂是能跟你好好商量的。
没人敢再说话,眼神躲躲闪闪,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对于何千军这种不讲理的人,你怎么能奢求跟他讲理。
何千军把脚边的两个人踢回去:“都给我进去,谁敢走我就打断谁的腿。”
“孽子,老子看你敢打断谁的腿?”手拿金刀的何中通,在孙燧的陪同下,大步赶来。
何中通一脸怒气,这几日何千军没怎么闹事,何中通还以为自己的儿子长大了。
还没好两天,又搞出这样的事情来,何中通明白这个孽子就是在故意气自己,就是为了不成亲耍出来的花样。
孙燧跟在何中通身边,他与武安伯是旧识,将何千军的事一说,何中通立马火冒三丈,提着金刀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