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思悠注视着他,平静淡然一字一句的道:“北冥离殇,我从岛上出来三个多月了,其实我早就怀疑过了,从我安葬我的妈妈外公起,凶手其实就盯上了我,只是被你安排的人解决掉了,你明知道我心里的仇,心里的恨,却装做不知,还暗中阻碍我寻找真凶,你说我装,你何常不是一直在装,那块吊坠是你拿了吧。”他阻拦她,难道凶手和北冥家族有关?
他女人果然聪明的过分,她怎么知道吊坠他拿了。
那时看她执意要把那几个人带回去,他提前审问才拿到了吊坠,并隐瞒了下来。
北冥离殇默认,沉声道:“悠悠,是你先惹上我的,我带你出岛是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那只是十年前的一件旧事,过去了,你就不能放下。”
一件旧事?放下?
聂思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她压住情绪问道:“如果你亲眼见到你的父母被人杀害,你能放下吗?”
她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虽然这样诅咒不好,但她还是说出了口,谁知……
“能,他们死不死与我何干。”北冥离殇盯着她,无所谓的一字一句回道,就好像在说陌生人的生死。
“………。”
闻言,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她轻笑一声,也是,“活阎王”嘛,会在乎谁的生死。
北冥离殇抬手搂过她的腰,像是看懂了她笑什么,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悠悠,这世上我只在乎你的生死,你要是死了,我会下黄泉继续纠缠你。”
聂思悠用力挣脱他的怀抱,转身上楼,她不想再跟这冷血冷情的人说下去了,说到底就是死都不肯放过她。
问他拿回吊坠,肯定也不会给,狗男人,本来当时被迫待在他身边,说好了不会阻拦她报仇,现在他竟暗中阻挠,出尔反尔,真是太狗了。
那可是妈妈的遗物,他会放在哪?
现在只要找出吊坠图案的由来,说不定真相就会浮出水面,她又出不去。
接下来几天都没见着北冥离殇,听墨北说有国外紧急情况,出国了。
本想找机会出去,结果整个庄园被围的水泄不通,这男人是多怕她会跑。
现在她怀疑与几大家族有关,她是不会离开帝都的,用得着这样防她吗?可她也必须要出去,现在和北冥离殇又闹僵了,想要得到同意了怕是不易。
她走进厨房,佣人立马冲了杯牛奶递给她。聂思悠接过牛奶,喝了一口,不经意的问道:“问问你们,那狗男人在庄园里有什么地方是不允许人去的,或者可有秘道、秘室之类的?”
佣人们一听吓一跳,头摇地拨浪鼓一样,聂小姐也太语出惊人了,会要命的。
聂思悠本就是随口问的,看她们吓成这样,倒让她觉得不好思,也对,谁敢瞎打听活阎王的事。
哎,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上凭记忆腾画出来吊坠上的图案,难道S国就没有一个认识这个图的吗?现在很明显敌在暗,她在明,形势很不利。
正在她愁眉不展时,墨北跑过来说南宫翎在庄园门口,说来给她送学院的资料。
庄园门口的保镖,没有二爷的同意,任何人都不会让进来的。
“悠姐,南宫翎说什么也不肯放下资料,说一定要亲手交给你。”墨北觉得那女人对老大就不安好心,指不定要干什么,悠姐肯定不会让她进来的,然而……
南宫翎,那个爱慕北冥离殇的公主,来得真不是时候,北冥离殇也不在啊,聂思悠随口说道:“那就让她送进来吧。”
她把图纸叠加收好,双腿叠交坐在沙发前地上,拿起游戏手柄,游戏还是那北冥离殇教她打的,想起前段时间和他一起打游戏的画面,真是难兄难弟,技术菜的墨东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
唉,她在想什么,好好的想狗男人干什么。
南宫翎走进来就看到一身居家服像主人般的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聂思悠,她拿着资料的手不自觉的握紧,这贱女人凭什么能住进这,她才是唯一有资格站在北冥离殇身边的女人。
妈咪特意要她有机会就来这看看聂思悠怎么样?她想来这能见到九爷,满口就答应了,刚好薄教授要她送点学习资料给聂思悠,好不容易能进来一次,怎么没见九爷,那她不是白来一趟。
“思悠同学,薄教授说你请了这么多天假了,怕你学业跟不上,让我把这半个月上的课程给你带过来。”
请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