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离殇看了她一眼,随意坐在一侧的豪门沙发上,目光看着桌上的电脑,机舱里奢华的酒柜上陈列着各种名贵的洋酒,静谧的空气让聂思悠有些不自然。
北冥离殇从屏幕前抬起头,眸光深沉的看了一眼她,好像在说飞机要起飞了,还不坐好,怎么不但病恹恹的,还痴痴傻傻的,这和在靶场上见过的是同一个人吗。
聂思悠才回神,刚坐到另一侧窗边,飞机就起飞了,她看向窗外,十年了,这个炼狱困了她十年,她终于要离开了,愿所有在这里的伤与痛画上句号,她终于挣脱了这座充满魑魅魍魉的牢笼。
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原来从天上看这座岛屿这么漂亮,这么美的一座岛屿,却被恶魔变成了地狱。
北冥离殇不经意转头刚好看到那一抹淡淡的微笑,美的撼人心魄,可却也充满淡淡的忧伤。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有着怎样的过去,为什么会在那座岛上,北冥离殇感觉自己竟想的想了解这个女人,这要是从来没有的事。
飞机需要飞行八个小时,机舱内隔音很好,静谧的空间,只听得见北冥离殇手指敲键盘的声音他好像很忙。
聂思悠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漆黑的窗外早已看不到那座遗世独立的岛屿了,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她收回目光,闭着眼睛单手撑在桌子上,背上的伤就简单的上了些药,现在真是火辣辣的疼。
脑海里想着司徒毅说的话,这男人给她的压迫感,只想让她敬而远之,到他身边做探子,她怕活不过一天。
出发前,鬼医来告诉她,这个毒与她身体里的毒相生相克,暂不可服解药,只要能保持毒性的一个平衡,就能暂时平安,但想要平安度过余下的七年,必须先取的解药,否则这副身体活不过一年。可想要保持体内的毒,在一个平衡的状态,那她还要继续的服用鬼医的毒。
这副身体千疮百孔,真是屋漏又逢大雨,想要活下来,必须想办法取得解药,否则谈何报仇。
想到这些,放在真皮座椅扶手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摩擦出细微的声响,但好在顺利出岛了,她决不认命。
耳边突然响起低沉又浑厚的嗓音。
“黑天使小姐看起来心情不错,知道做我的女人这么高兴。”
什么意思,做他的女人?难道她现在看起来高兴。
好吧,她承认,她刚才是高兴了,是高兴终于离开那座岛了。
呵,原来司徒霖这是不但把她卖了,还想要她帮着数钱。
聂思悠抬眸攥了攥手指,望着他,睫毛都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我不是自愿的,你可以放过我吗?”
她怎么可能做他的女人。
听着这女人娇滴滴乞求的嗓音,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怎么感觉她在装呢,他可不吃这一套。
北冥离殇低磁的声音含着笑意,“哦,是吗?我虽然想睡你,但从不强人所难,墨东,安排飞机返航,送黑天使小姐完璧归赵。”
从飞机离地的那刻,他就看出这女人多迫切离开那座岛。
“是。”坐在后面的墨东应道。
闻言,聂思悠眉头微皱,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毫无血色,双眸看向这男人,不像是开玩笑,要是真回到岛上,报仇成泡影不说,等待她的怕是生不如死的折磨,此生怕是再无出岛的可能。
看着窗外漆黑的万米高空,就算要翻脸也得下了飞机后,一番权衡利弊后,她微微抬眸看着他,
“等等。”聂思悠有些急促的呼吸,靠坐在驶位上。脸上露着病态,双手搭在膝盖上,看起来倒是乖巧惹人怜。
“怎么,我这不是如你所愿放过你了。”
她真想怒吼一声,她说的放过和他说的是一回事吗。
“二爷,对不起,我今天忘记吃药了,刚刚脑子可能不清醒,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额……,这样说吧,您可知司徒霖为何把我送给您。”
话刚说完,就从口袋里拿出药片吞了几颗。
脑子不清醒,忘记吃药?她还真是与众不同。
“为何?除了给我睡,难不成司徒霖还让你这病怏子到我身边做探子?”
闻言,聂思悠即使苍白的脸都染上一丝微红,这男人张口闭口就要睡她,她抬手按在手腕上的镯子,要不是条件不允许,真想割了他的喉。
这男人倒是把司徒霖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司徒霖还想要她潜伏在北冥离殇身边打探消息,真是可笑,孰不知这男人早就洞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