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轻重不一的呼吸声在屋内响起,伴随着衣物的摩擦声。
楚温离抬手时,衣袖往下滑,露出一截美好的藕臂,天生冷白的肌肤,搓一搓就能留下暧昧的红痕。
多么美妙而诱人的身躯,却吝啬的藏在了衣裳里,只给人瞧上个一星半点,肌肤纹理像是涂满了令人上瘾的毒,让人根本无法从上面移开。
饥肠辘辘的妖要将猎物全都沾染他的气息,自私到每一寸都不放过。
贪婪亦是贪恋。
我的,我都是我的。
“你跟我在一起时,总是格外不一样。”
妖帝低哑着嗓音,唇角扬得越来越高,他所有的念头,或明或暗,或好或坏,全都在楚温离这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良久,他们进行了一些fq不允许的活动,如所想般的酣畅过后。
妖帝意犹未尽的看着楚温离略带伤感的模样,便用指腹抹了抹那湿红的眼尾。
妖帝心里怪异,便笑问:“眼睛开闸了?怎么流了这么多泪?”
楚温离哑着嗓子,偏过脸:“你说呢……”
“这可怎么办呢?”妖帝勾唇,似乎被取悦到了。他抱起楚温离,抵着额头。
楚温离坐在男人腿上,两人面对面,两只手将龙袍的前襟揪得满是褶皱。
“楚温离,画幅画吧。”
“什么画?”楚温离平复着喘息。
“就我们现在这样。”妖帝将散落在脸颊旁撩到耳后,“孤相信,你能画得很好。”
楚温离闻言,薄红之色爬满了整张脸,连忙从男人身上起来了,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懊恼的轻 吟了一声,应该是拒绝。
妖帝一愣,这样情绪外露的楚温离还真是少见得很。
心里欢喜得紧,妖帝也钻进了被窝里,一把将人捞在怀里,看着那双漂亮的紫眸,轻声道:“不画也行……对了,孤今日思来想去,君龙山太小了,时间长了便觉得无趣……”
楚温离闻言,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微微睁大了眼睛。
顾星河的意识独立在外,这段记忆,他印象太深了,于是便不由自主的接了后半段话,“明日你陪孤下山吧,去雾忧国,正巧赶上当地的花灯节,一起去放花灯吧师尊。”
妖帝的眼睛难得有了光彩,亮得惊人,他在邀请,期待着楚温离的回答,似乎怕楚温离不愿外出走动,又补充了几句。
“我们偷偷去,微服私访,不让人知晓,你若不愿,可以后天,大后天……反正花灯节会开好久。”
他想让花灯节开多久,就开多久。
男人坐起身,把手伸出被褥外,不知从何处变来了一盏红色的花灯,递给了楚温离。
楚温离拿在手里端详,乍一看还好,仔细看的话,这花灯做的实在是不伦不类,像是孔明灯,又不太像。
没见过猪头也见过猪跑,楚温离问:“这是花灯?”
妖帝兴致冲冲道:“孤稍微改良了下,没打算提在手里,想放到天上,但是花灯节不能放孔明灯,所以,就做成这样了。”
楚温离微微颔首,虽然没有亲手做过灯,可他总觉得这盏灯想要放到天上,估计不太可能。
正想说什么,又看到了灯笼纸上的画,“……为何画两只野鸭子上去?”
“什么野鸭子?”妖帝愣住,凑近一瞧,不好意思地轻咳两声,纠正道:“没眼光,这是鸳鸯!”
古有指鹿为马,现有指鸭子为鸳鸯。
楚温离摸了摸下巴:“那你为何要画鸳鸯?”
在楚温离看向他时,妖帝立马将脸偏到另一边,“问那么多做什么?当然是因为好看!”
长成这样的鸳鸯,确实挺“好看”的。
能一起放灯的人,互相都是生命中最亲近的人。
楚温离心里的某根弦好像被用力波动了下,随即又否决了那个荒谬的想法。
妖帝将脸转了过来,正对着楚温离的眼睛,再次问道:“明天一起放灯好不好?”
楚温离下意识应了声:“好。”
说完后,才意识到他没有明天。
妖帝却笑了,扬起笑脸,伸长手揽着楚温离的肩,“那便说好了,师尊君子一言九鼎,绝不能反悔。”
正说着,低头时,蓦地敏锐发现楚温离的脸色有点难看,妖帝眯了眯眼,又留有余地的说:“啊,反悔的话,也没关系,师尊只需做一盏更大的花灯,比所有人的花灯还大的那种,然后再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