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温离’一愣,后半段是他听错了吗?
顾星河像是看出他的想法,便说:“没听错,就是温离的温。你的名字。”
‘楚温离’只当他是嘴贫,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笑道:“你认得我?”
顾星河简直要被这笑容晃得失了神智,死活挪不开眼,“认得,当然认得。”师尊,没人比我更熟悉你了。
“哦?”
顾星河一本正经,语不惊人死不休:“实不相瞒,我是你未来的夫君。”
‘楚温离’'正喝着茶,闻言便是一顿呛,“咳咳——!!你……你说什么?”
“准确来说,算是半个夫君,因为我尚未娶你,不过日后定会八抬大轿将你……”
‘楚温离’直接把顾星河的嘴捂上了,板起脸,严肃的训斥:“这话莫要再说了,会被人笑话的。”
谁敢笑话孤?剥了他的皮!
顾星河呆萌的眨了眨眼,这双眼睛并非是墨绿色,而是正常的黑瞳,却因年幼,显得灵动十足,还是活生生的睫毛精!
被这样一双眼看着,‘楚温离’才端了一会儿,便软了心,将手挪开,心想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小二陆续将菜端上来,两人又闲聊了些,顾星河表面镇定,内心却翻江倒海,震惊的无以复加。
因为他真的很难将眼前的‘楚温离’和今后的师尊联系在一起!
谁能告诉他,‘楚温离’的笑点怎么那么低啊!
‘楚温离’的嘴角一直是上扬的,眼中笑意明显,声音悦耳又温柔,“你梦游怎会爬到自己师父床上?真不是故意的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奇特的病症,后来呢?”
顾星河吃了块肉,一边回想一边说:“后来他把我抽了一顿。”差点命都没了。
‘楚温离’噗嗤一笑,又连忙忍住,同情又歉意说:“不好意思,实在是有些好笑,不过你那师父也真够狠的,你年纪还这么小,怎么下得了手?”
此时的顾星河才不过是五六岁的孩童模样,站起来都没成年人的膝盖高。
“……师尊脾气不好,我皮痒,欠抽。”顾星河单手托腮,煽动了下睫毛,“被抽多了,也就习惯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师尊抽我千百遍,我待师尊如……初恋。”
“慎言,这句话要让你师父听了,指不定又要挨顿抽。”
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么?
“我乐意。”顾星河揉出甜丝丝的笑意,那两个浅浅的梨涡可爱得让人想在他脸颊上撮一口。
‘楚温离’却不笑了,严肃的皱了皱眉,这小家伙该不会被那个虐待狂的师父养歪了吧?
不行,若是在玉京城里见了那位玉清仙尊,定要好好劝一劝,可不能把徒弟养成个受虐狂。
纵使脾性上变了许多,‘楚温离’这令人发指的挑食倒是一点没变,每样菜就只是浅尝了两口,绝不吃第三口,也就这点让顾星河找回了些熟悉感。
“你总看着我做什么?”许是方才顾星河语出惊人,‘楚温离’便觉得有些不自在。
“你好看,我喜欢。”顾星河仗着自己小,把童言无忌的流氓所长发挥到了极致。
“我说真的,哥哥,你长得真不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
“哥哥,我以后一定会娶你的,信我。”
顾星河笑眯眯的,这一声声‘哥哥’叫的是越发顺口。
‘楚温离’的耳根肉眼可见的红了,他忽然觉得把这个聒噪的小流氓捡回来也许是个错误,也难怪这小流氓总被他师父教训。
“以后我来管哥哥的饭,准合胃口,我要管一辈子……呃!”
话未说完,顾星河就发现自己张不了嘴了,嘶……是熟悉的禁声术。
‘楚温离’的耳根总算清静了,过了会儿,想着这孩子还没吃东西,又解了禁声术,在对方要大放厥词时,把一根大鸡腿塞到顾星河嘴里。
“食不言。”
“好,都听哥哥的~”
‘楚温离’无奈的扶了扶额,这小流氓真的只有五六岁么?
玉京城有着高大的城墙,城墙把西北最大的绿洲围了起来,城内是绿意盎然,城外是黄沙漫天,全然是两个世界。
这罪恶之城里鱼龙混杂,当地人穿着西域服饰,布料少得可怜,男子赤着古铜色的上半身,女子则露出曼妙的腰肢,都戴着富有西域风情的金银饰品。
城中街道不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