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洞穴内的钟乳石在散着微光，还不至于昏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两人的视线都朝水潭下看去。

只见楚温离小心翼翼的抓着那条胖得连一只手都快抓不住的金鱼，先是摸了摸那的鱼身，察觉到金鱼因被宠幸而鼓起鱼腮，可爱极了。

楚温离不知作何感想，这金茫茫的模样，实在是有点违背了伦常，奇奇怪怪，却越看越……好看。

隐隐刺激着他的某根神经。

顾星河的胸口上还挂着发着微光的紫晶吊坠，显得越发妖治，他扶着那劲瘦有力的窄腰，喘息渐重。

这样俊朗的面庞，越发不像中原人，竟有些混血的美感。

“师尊，可以了。”

楚温离抬眸隐晦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缩了缩脚趾，舌尖抵着下齿，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楚温离嗯了声，全神贯注。

在潭水里，那是一口事先就备好的温床鱼缸。

养鱼是有讲究的，金鱼呼吸时需要消耗氧气，鱼缸越大金鱼越不容易缺氧，不过眼下这口鱼缸备得仓促，只能养一条鱼。

顾星河将手放上去，轻轻的抓了一把壁上的水藻，“改日弟子除了这碍眼的东西吧。”

楚温离瞳孔骤缩，“混账！你敢？！为师看你是欠抽了……唔！”

那潭水掀起了更大的波澜，一圈圈的拍打在池壁上，水花甚至溅了出去。

“小了，师尊。”顾星河苦恼的嘟囔着，看着金鱼在鱼缸里游得艰难。

楚温离掐着他的胳膊，眼尾泛红，颇有些咬牙切齿，“就养一条鱼，这鱼缸还不够么？”

“师尊，那这条就要撒手不管了么？”

“……别问我。”

“潭水冷，鱼会病的。”

“…………”

“ 师尊~”

楚温离垂下长睫，盯着那外边肥呼呼的金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金鱼摇摆着身姿，似乎在可怜兮兮的哀求着楚温离，大眼瞪小 眼。

顾星河用手抚摸着楚温离的侧脸，捏了捏那粉红的耳垂，低哑着嗓子，“师尊偏心。”

“哪有偏心？为师已经够宠了。”

楚温离半眯着湿润的眼，单手撑在岸上，微微仰起娇贵的脖颈，发出声声轻微的喟叹，唇瓣启合时，那洁白的贝齿若隐若现，嘴角还衔着一缕发。

看呐，那人前不苟言笑，威严赫赫的大执法、玉清仙尊，在此时却是这般的模样，这可比最浓醇的烈酒还要醉人。

洇了雾气的紫眸，泫然欲泣，鼻尖都在泛红，哪里是人？分明是只成精了的千年狐狸！

这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细微到一个眼神的波动，都在不经意间卖弄着风情，勾魂摄魄，夺人性命。

看的顾星河喉咙一紧，眼神越发幽暗，原本妖异的瞳孔也缩了缩，在眼里和心里炸开了一簇簇烟花，心里有个声音在咆哮着—— 师尊这个模样，只有他能看！

男人的眼神火热且兴奋的盯着楚温离，同时急如星火的抚 慰着那条在鱼缸外兀自垂怜的金鱼。

“阿离。”情到深处，便难以控制的喊出口。

楚温离心里的某根弦被拨弄了下，“余安……你怎么……”

“阿离是师尊，师尊是阿离。”顾星河挺直了背，长长的蛇尾在水潭中来回摆动，“只能我这么喊。”

水纹一圈圈化开，越来越密，这幽闭潮湿的环境里，一切都很显耳，甚至还带着些空灵之感，回音阵阵，叫人欲罢不能。

当一切暂且平息时，楚温离整个人挂在顾星河身上，勾着他的脖子，脸颊贴着那炙热的胸膛，满头大汗。

金鱼欢喜极了，愉悦的吐着泡泡。

楚温离平复着喘息，低声道：“该走了。”

那缕缕稠丝如瀑布般飘出，散在潭水里。

“师尊变了，不好。”

“我怎么又变了？”楚温离皱着眉，手肘撑着累人，只觉得眼前这条蛇是越发无理取闹了。

顾星河忍不住先亲了一口那柔润的唇，才说：“师尊以前都顾着弟子，现在只顾着自己了，不是变了是什么？”

楚温离忍着笑，挑起眉梢，“伶牙俐齿，为师惯着你还不够多么？起开，上岸。”

“我不。”

顾星河不想撒手，将人抵在了池壁上，吻得热情似火。

没一会儿，可不止是腰封飘在水面上了，连带着整套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