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里主仆二人的影子在烛光的映照下影影绰绰。
“你说……他被人下了春药?”陆桑桑差点儿被水给呛到。
瑞珠默默点头。
“然、然后呢?”怎么能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然后?”瑞珠脸上一红,“然后您和陛下就因为犯了戒不能跟上天祈殿了!”
“……”陆桑桑沉默良久,指了指自己,“我?”
“嗯。”
“在、在这儿?”
“嗯。”
佛门圣地,他们俩居然、居然……
再具体的她也不好意思问了,只是听完这些以后再看这间禅房和那张窄小朴素的床榻,她都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这天晚上陆桑桑做了个梦,一个她即便现在醒了再回想都会脸红的梦。
不过还真是奇怪,她一般做梦很少会在醒来之后还记得梦到什么,更不要说梦里的细节了。可这回梦里他们对话说了什么,男人在她耳边的每一个呼吸,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简直太可怕了。
“发什么愣?再喝碗粥。”男人的声音传入耳中,将她唤醒。
陆桑桑回过神,顾不得喝粥,连忙把自己耳朵捂住,脸颊却肉眼可见的泛起了红云。
容潜忍不住挑起了眉,这女人现在是愈发得无法无天了,当着他的面捂耳朵,他声音有那么难听吗?
“朕又没骂你,捂耳朵做什么?”容潜一把拉下她的手摁在桌上,看着她道。
男人的声音与梦里那个低沉又性感的声音交汇在了一起,男人的一双凤目与梦中那双迷离带着欲火的眼睛交叠。
“你别看我。”陆桑桑愤愤闭上了眼睛。
“你……”
“也别讲话。”
“……”
容潜就那么盯着她的耳尖,生生看着它渐渐变红,而后勾起唇角,来了兴致:“你在想什么见不得人事呢?”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陆桑桑被这句话激到了,蓦地睁开眼瞪着他,在对上男人的视线之后,又认命一般将眼睛再次闭上。
“当真没有?”他太了解她的,即使她现在失忆了。
陆桑桑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尤其是在被人戳穿心思的时候,她抿了抿唇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这才出声:“我、我问你几个问题,但是你别出声。”
“嗯。”
“都让你别出声了!”陆桑桑道。
容潜无奈:“又不让我出声,还不睁眼看我,我要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呢?”
“是,你就拍拍我的左手,不是,你就拍我的右手。”陆桑桑说。
“好。”
“都说不让你讲话了!”
她声音刚落,被禁锢的左手掌心便被挠了一下。
这人……可真是、真是会撩。
“几年前我们跟先帝一起来此地斋戒,咱俩……是不是犯禁了?”陆桑桑吞吞吐吐问道。
男人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不过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于是在她左手心挠了一下。
“那晚……其实是我……”陆桑桑咳了两声掩饰尴尬,“其实是先我勾引你的对吧?”
容潜神色一顿,而后道:“算是吧!”
——堂堂宁王,竟死在这么一个药上。这将来传出去,似乎也不太好听吧!
——不知道的,还会以为王爷……那方面不行呢!
“别出声。”陆桑桑闭着眼,拧着眉。
“是我用了激将法,对不对?”她接着问。
这回容潜是真的好奇了,并且他有预感,她会忽然提起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你想起来了?”
容潜十分不配合,越不让他出声,他说的越高兴。
陆桑桑只好睁开眼,犹豫片刻道:“没有,但我昨晚做了一个梦……那梦……”
“那梦怎么了?”
“太真实了,真实的像是在现实中发生过一样。”
听完她说的话,结合她刚才问的那些问题,容潜意识到了什么,一把将人拉了起来。
“哎,干什么?”陆桑桑莫名,只能被他拉着往外走。
“去睡觉。”他说。
“啊?”陆桑桑闻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甩开他的手,“我这早饭都没吃完,又让我睡觉?是头猪也经不起这样睡啊?”
“你多睡觉,多做梦,指不